“是。”霍驚弦遲疑了一下小聲說到:“有說,您,是紅顏禍水的,說是您讓戰神不複,烈武再無守護者,您是烈武的罪人;也有說,您是,是榮瀾國的皇族後裔,是為了複仇才用盡心機勾引了王爺,害死了府中其他王妃的……“
“還有呢?”
“還有……就是烈武現在出了這麼多的事,王爺都不曾現身,是不是,是不是……”
“是不是被我給謀害了?”蘇悅兒把話一說出來,霍驚弦便是無奈的點了頭。
惡毒,是可以想象的,也是不難猜測的。
蘇悅兒並不吃驚,甚至她這會兒也不生氣,因為她在這些充滿惡意的詆毀裏感覺到,她和夜白在短短的一年裏,從英雄,從恩愛的一對璧人,已經開始成為一對被人懷疑的,不再光輝閃爍的,烈武罪者。
“聲名狼藉,同仇敵愾,伐之正源?”蘇悅兒輕喃著,臉上是嘲色。
她知道什麼叫兔死狗烹,也知道在曆史的長河裏,過河拆橋的人都是怎樣的醜惡嘴臉。
他們總是把白的說成黑的,總是把好人說成惡霸,然後讓他們背負罪名淹死在眾人的唾沫星子裏,淹死在那些不知真相卻極度渴望去伸張正義的那些人手裏!
所以,這一點也不新鮮,甚至在她看來,都沒玩出什麼新的花樣來。
但,她嘲笑著這幫人良心都被狗吃了的同時,也不免心疼。
心疼著她的夜白,心疼著那個那麼不惜一切,那麼把烈武當責的,把國背在肩頭的英雄,卻是背後插滿了他守護之人刺來的劍!
“太可惡了!”唐川此時氣的臉上都是怒色:“我姐夫是大英雄,怎麼能說我姐夫的壞話?還有,我姐姐明明是好人,為什麼要說她是罪人,還說我姐姐害死人!還說我姐姐害死姐夫?姐,咱們回去把姐夫喊出來,叫他出來走一圈,看他們還怎麼說瞎話!”
“沒錯!”一旁的洛英也是有些氣憤填膺的表態:“王爺不過是陪你一起在枯葉城裏修行罷了,照這意思,還不許人家夫妻兩個恩愛了不成?”
作為得過夜白救助的人,洛英對夜白一直內心有著複雜的崇拜情緒,所以聽到詆毀之詞也很是憤怒,更覺得她崇尚的一直羨慕的愛情在別人的眼裏成了什麼勾引,什麼陰謀,這是對她的一種傷害。
蘇悅兒看著這兩人無奈地搖頭,那一瞬間,眼有擔憂的霍驚弦略略有了一絲安心。
“不可以的!輿論倒戈固然是在詆毀夜白,詆毀我們,可如果我們真站出來了,卻會著了別人的道。”蘇悅兒拉著唐川的手:“我知道你是氣不過,可有的時候,站出去可不是你贏了,反而是你輸,因為那才是別人真正的用意。”
“什麼意思?”唐川聽不懂,蘇悅兒捏了捏他圓滾滾的臉蛋:“百姓是淳樸的,相比國之大事,他們更關心的是自己的吃喝拉撒,是自己是否能安穩的過日子。世家裏消失了人,與百姓何幹?著急的,不安的怎麼可能是百姓?”
“可是那些流言……”
“流言是別人放出來的,是有人刻意引導的,他們把我和你姐夫說成壞人,如果我們不甘心的想要反駁,那就會站出來,看著流言好像沒了,但找出這個真凶的事就會落在你姐夫的身上,皇上還會刻意給他一個期限,到時候,期限到了,真凶未有,你姐夫就真的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