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的血液裏有魂族女皇的氣息,固然聖體不在,卻也是血液中蘊含著她魂族女皇的力量。
所以她可以祛煞淨物,也自能抹去前主的氣息。
畢竟魂核是整個神兵能夠爆發出威力的根本,魂核與女皇之間的相連,那是誰也撼動不了,更無可比擬的。
於是當球球咬破她的手指時,她一下就明白了球球的意思,當即便要把這個神兵的主人變成自己--她需要自保的力量。
如果當初她會預判到自己會因為受孕而無法召喚武魂的話,她是一定不會把神兵戰戟給度化的。
兩枚魂核還是留到必要時用吧,能擁有這個神兵的話,總不至於這麼沒用。
她心裏念想著對這把神兵改換主人的時候,球球趴在她的手臂上正好看到了那些散在地上的龍骨,於是它眨眨小眼睛,從蘇悅兒的身上直接跳去了暴龍夜白的身上,在他的耳邊吱吱的叫了幾聲。
暴龍夜白看了看完全昏迷的龍燚,又看了看地上他拿出來用以裝那些龍骨的儲物袋,而後默默地走了過去,把儲物袋撿起,帶著球球轉身走向那些散落的龍骨跟前,把他們一個一個的收進了儲物袋裏。
“吱吱!”球球興奮的叫著,在暴龍夜白剛把儲物袋紮好的時候,就跳下去撐起了自己的肚皮袋,指揮著暴龍夜白往裏塞。
暴龍夜白沒有猶豫的照做了,當球球喜滋滋地抱著肚皮袋子在雪地上開心的打滾時,那枝火柴棍也有了新的變化。
那不起眼的棍體上,竟然出現了一道淡淡的花紋,似清香木的葉片纏繞了這棍體一般,讓火柴棍看起來更加的精致了。
蘇悅兒心念一動,有種想看看這個神兵姿態的想法,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龍燚的呼吸節奏有了明顯的變化,身子也有了微微的輕動,蘇悅兒幾乎是下意識的,把火柴棍迅速地放進了木盒子裏,而後把它直接塞進了儲物袋裏。
做完這些她下意識的去看身後的夜白,這才發現他和球球竟在一邊站著,而大地上那些龍骨全然不見,球球則興高采烈似的在雪窩子裏翻跟頭。
眼皮一垂,嘴一撇,蘇悅兒已經完全料想到了球球做了什麼,但這個時候龍燚也睜開了眼睛。
他有些茫然似的看著已經昏暗的天,在喘息了好幾下之後,才爬了起來。
身在漸漸縮小,終歸人形,他本來俊美的臉上,此刻青烏了一片。
他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蘇悅兒,什麼也沒說的就轉向了敖七和敖八,而後他的手緊攥成了拳。
七八秒後,在風開始刮,雪開始飄落的時候,他的一聲龍吟響徹四周。
但,沒有威壓,有的是他鬱結般的怒火,是他不能理解的現實---如果不是他的兩個隨從幫他阻擋了自爆的力量,那麼他也許這會兒,不是一條死龍,也得是一條殘龍。
這一聲龍吟,喚醒了敖七和敖八,他們相繼化成人形的時候,敖七少了一個胳膊,而敖八從臉到胸口是嚴重變形,爛得可怕。
龍燚伸手遞給了敖八一顆丹藥,輕聲說到:“你現在就回龍族吧,去告訴我父親,我們遇到的這詭異東西,看看他有沒頭緒。”
“是。”
“小心一些,別讓爺爺發現,也別讓別人知道,我遇到這些事兒。”龍燚說著目光犀利的看了敖八一眼。
“公子放心,敖八知道該怎麼做。”
“好,你順便把……”龍燚想起了龍骨,他伸手去摸那個儲物袋,才發現沒了,他四處瞧看,不但沒看到儲物袋,就連那幾塊龍骨也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