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樹是蘇悅兒對於迦樓最大的記憶,也可以說是最在乎的記憶。
當她在記憶裏追逐到那棵聖樹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站在她身邊一步之距的老者。
那時他臉上並不是滿臉褶皺,而是有些道風仙骨般的神采奕奕。
更甚至,他嘴裏有些絮絮叨叨的,好似多話的太白金星似的,生怕別人會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一般。
“你這麼多話,又這麼怕寂寞的,遲早會把我的秘密泄露出去!”
略有憂慮的聲音屬於她自己,但似乎並不是真的很上心,很擔憂。
“不會的,我的主人,阿魯修雖然怕寂寞,雖然喜歡說話,但一定不會泄露主人您的秘密的!我向您保證!”
“你的保證,值得我信賴嗎?”她的聲音充滿著戲弄的愉快。
“當然也必須啊!我的陛下,我可是您的伴生者,我背叛誰,都絕不會背叛您的!”
一隻纖細的手摸上了阿魯修的臉頰,那是她的讚賞:“希望吧!記得,對他也不可以說的哦!”
“明白。”
……
這是她在聖樹下,追到並看到的一段記憶。
隻是,那個言語中的他是誰,她不得而知。
更甚至,她連這個“秘密”是什麼,自己也毫無頭緒。
阿魯修,她的仆人,她的伴生者,本來是可以給她答案的。
可是他用犧牲為她們開辟出了逃離之路,卻讓她對於這些未知似彼岸花一樣,看得到,摸不到不說,還總是相錯!
“我們要回去嗎?”龍燚其實很狼狽,但此刻他的心更咚咚的不安著。
那個陣法把他的力量限製不說,無麵鏡獸更以他的力量來對待他,這簡直讓他覺得自己岌岌可危。
所以此刻,他很想折返回那個小矮子的身邊,告訴它,這個冰封城的陣,他們破不了。
可是……
“回去,就是失敗,失敗,就不能救出他們來。”蘇悅兒一臉痛色與冷色的低聲言語著:“我們不能回去。”
“不回去的話,就是死好不好?”龍燚當即激動的指著冰牆:“那裏麵是什麼情形,你看不到嗎?我們找了半天,沒找到不說,還掉進那個鬼地方!你沒看到那頭無麵鏡獸嗎?我們,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我知道。我們,繞過那裏,去別處看看好了,隻要我們找到陣眼,破了冰封城的陣法,就能完成任務,就能……”
“吱吱吱。”此時球球忽然出聲打斷了蘇悅兒的言語,而這言語讓龍燚和蘇悅兒都是麵色難看。
“那頭無麵鏡獸就是陣眼。”這是球球說的。
“怎麼可能?陣眼是活物?”龍燚當即搖頭。
“靈獸把陣眼吃下肚,那不就是活陣眼了嗎?”球球攤著兩隻小爪子,曾幾何時它還被鄢陵給塞了陣眼石進肚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如果要破這個陣,就得把那個無麵鏡獸給……”龍燚比劃了一個掰斷的姿勢。
球球點了頭:“是的,隻有弄死它,從它的肚子裏把那個陣眼弄碎,才行!不過顯然,這個很難,它在另一個陣裏。”
“哈哈!”龍燚忍不住發出了笑聲,巨大的難題,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你聽到了吧?這可是你的靈寵所發現的!陣中陣,你覺得我們能破掉那個陣嗎?你覺得我們能殺掉那頭無麵鏡獸嗎?”龍燚很是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