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除了歎息,又能做什麼呢?
他是拉不住夜白的,也隻能由著他前去,他隻希望,這個靈醫並不知道這裏的秘密,他隻希望,一切都不要往糟糕的那一麵去!
很快,夜白就抱著蘇悅兒奔到了獨樓之前,唐川也馱著丁鈴和球球追了來。
“有人嗎?幫幫忙!這裏有人需要救治!”夜白一靠近獨樓就已經高聲大喊,而話音落下時,大門就已經自動打開了。
夜白愣了一下,還是直接抱著蘇悅兒就走了進去,唐川他們也緊隨其後。
這獨樓其實根本就是一個外表看起來三層,但內裏其實如教堂一樣空曠的堡壘形殿宇。
滿屋的晶石如陳列的燭台一樣,在錯落有致裏為這空曠的殿堂照亮。
而它的正中是幾張窄板床,有的擺放著骨架,有的擺著靈獸的殘體,還有的則空著。
床的周圍有長長的圍桌,上麵擺放著許許多多的藥草,已經提煉出各色液體的瓶罐,還有一些類似爐鼎藥粉什麼的,總之它們就在周遭散著濃鬱的藥味。
至於整個殿宇的四周,則是一排排木架,上麵有的放著卷軸和書籍,有的則放著藥材各物,甚至還有一些諸如角骨之物的陳列品。
反正這裏看起來有些神聖,也有些陰森,而空空蕩蕩的感覺裏,卻又透著一股子濃鬱的研究的那種沉寂味道。
“您好!我的妻子,需要救治!”夜白看不到靈醫,甚至他完全沒看到這屋子裏的主人在哪兒,當下隻能大聲招呼。
而在他的話音落下時,卻忽然的一個書架動了一下,隨即一個年紀很大,手裏柱著拐杖的老頭,有些顫巍巍的挪步走了出來。
哦,他的另一隻手裏,竟還拿著一個小女孩才應該會玩的布偶娃娃。
“人族?”
老頭挪步出來的時候,眼掃到了夜白,他立時挑了一下眉,像是驚異著他竟是個人族。
“是的。”夜白才不在乎自己的種族是什麼,他趕緊的把蘇悅兒往前送了一些:“大師,麻煩您救救我的妻子,她不知道何故出現了昏厥,還身體發冷發硬……”
老者聞言眼落在了夜白懷裏抱著的蘇悅兒身上,他的視線可以說是先落在了她的手臂之上的,當下眉就蹙了一下,然後才掃看了蘇悅兒的臉,而後他就僵住了。
“大師,我的妻子她怎麼了?她,這是怎麼回事?”
蘇悅兒看著老頭子那僵化的樣子,小心又急切的詢問。
老頭子的臉上浮現了一絲激動,但隨即又有疑惑,而之後卻忽然有種一下子什麼都丟開似的灑脫。
“她中的是毒,石毒,這種毒三日之內如果不能解掉的話,她會完全石化,從此無救。”老人說著臉上顯出一抹苦澀。
“什麼?那您能不能救救她?”
“救?能救,但救她你會需要付出很大很大的代價。”老頭子看著蘇悅兒額頭上的印記,顫巍巍地說著:“甚至是生命。”
夜白一愣,隨即正經言語:“您要我做什麼,請說!”
老頭子笑了一下,指指床,示意夜白把蘇悅兒放到那裏,夜白立刻照做,做完這些後,老頭子把手裏的布娃娃放進了他的手裏:“你和你的人,統統退後十步,出我的操作區。”
夜白自然招呼著唐川他們退開,而當他們推到整個操作台時,老頭看著夜白說到:“幫我殺掉他們,我就救活她!”
話音落下的瞬間,老頭子按下了桌上一個極不起眼的按鈕,立時夜白他們腳下所有的地板全部碎裂,而與此同時,整個殿宇也幾乎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