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蘇悅兒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
果然眼角濕潤,有淚痕入鬢:“不知道,可能是眼睛有些不適吧。”
她撒謊掩蓋,不敢提及自己的夢境。
因為這些夢境就是她的記憶,是她的曾經,是她和那個他之間的瓜葛。
而這個瓜葛裏,那個癡癡守候的自己,那個為了他竟放棄升級修習的自己,自是對那個他有這一片深情。
這樣的深情,讓她感到害怕,因為她怕這會影響到自己現在的一切,但這也讓她悲傷,畢竟她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是多麼心痛的奔離而去。
“那你要不要再休息一會兒?”夜白溫柔的關切讓蘇悅兒下意識的去按住自己對於那些舊時記憶的回想:“不必了,都睡了很久了,你們呢?”
“球球可能吃了太多的靈氣,撐得直接睡了,我也吸收了不少,也要給身體一個緩衝消化的時間。”夜白說著張口打了個哈欠。
“那你就再睡一會兒吧,反正我也醒了,正好我給咱們守著,萬一有什麼不對,我叫你!”蘇悅兒說著衝夜白一笑,被靈氣弄得也疲憊了的夜白自是囑咐了她幾句後,就倒在她的身邊睡了。
看著夜白那俊美到妖孽的麵容,聽著他呼吸逐漸變沉,她自是滿足的笑了笑無意向四邊掃看。
結果這一眼瞧過去,她臉色大變,隨即左右都看了看後,人就呆住了。
因為這地方,四處都是密集的晶簇,而那些晶簇就猶如無數麵鏡子似的排列在一起,讓她不管看向哪裏都能看到無數個身影。
無數個白發與衣袂齊飛的寬背纖腰的修長身影。
不!
蘇悅兒趕緊閉眼,不敢去看。
可是人的大腦是逆反性的,你越想著不要就越會無法抑製的鑽進去。
結果她是閉上了眼,是不去看那些晶簇,可是腦海裏,那個身影卻越發的清晰,越發的清楚。
“悅兒?”感覺到身邊的人呼吸急促,迷迷糊糊地夜白一個恍惚的睜開了眼,立時關切詢問,因此此刻蘇悅兒雙手抱著腦袋一副貌似頭疼欲裂的模樣:“你怎麼了悅兒?”
夜白關切間已經迅速起身,並拽上了蘇悅兒的手,攬上了她的肩頭。
蘇悅兒紅著一雙眼抬頭看著他,有些慌亂的言語:“夜白,我不想在這個地方,我們,能不能再往前一些?”
“好!”夜白沒有問為什麼,立刻將球球一把抓起放進蘇悅兒的懷裏,就此將她打橫抱起的走了幾步:“你覺得什麼時候可以了就告訴我。”
“隻要沒有這些晶簇就可以!”蘇悅兒說著把腦袋完全埋去了夜白的頸窩裏。
她不敢看,她害怕,而夜白察覺到蘇悅兒的舉動後,下意識的看了那些晶簇,卻真心沒瞧出什麼不通來。
就這樣,夜白橫抱著蘇悅兒小心翼翼的快步前行,在大約走了三百米後,終於因為是到了一個類似路口的地方,才沒了那些密集的晶簇,隻有一兩個晶石散在一邊兒。
“悅兒,你看看這裏行嗎?”夜白輕聲言語,蘇悅兒才從他的頸窩處轉頭瞧看。
沒有了密集的晶簇為鏡,就沒有那無數的身影,立時蘇悅兒整個人都有一種舒緩了的感覺:“可以,這裏是可以的。”
於是夜白選了一個平坦的地方,把蘇悅兒放下,又鋪了一張獸皮在地上,這才扶著她坐下,然後輕聲詢問:“那些晶簇,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