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龍有什麼不行的?
能不被吸收,還能獨立一身那簡直就是再美好不過的事了。
所以即便夜白把危險一一描述,它也毫不在乎。
“夜白老弟,你就別說了,我要是是個腦袋裏有‘怕’字的,當年也不會被人家兩句話就挑唆起來,想當七界的霸主了。”暴龍的意識完全是興奮的狀態。
“你說誰?誰挑唆了你?”夜白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當即好奇,可是暴龍卻是頓了頓說到:“不記得了,反正我都是個失敗者。”
暴龍說完忽然想起了什麼又衝夜白囑咐到:“夜白老弟,我話說在前麵,等下分離開始,咱們就一起努力,萬一運氣不好,你沒壓住你的血脈之力,把我給吞了,也沒關係的!反正能感受到你們對我的好,我已經滿足了,若真那樣了,死了能給你提升一些實力,也是好的……”
“大哥,胡說什麼呢!我寧可和你並肩存在,也不願意讓你成為我提升力量的手段。”夜白當即嚴詞強調,暴龍卻是嗬嗬一笑:“我知道你的好意,這不招呼打在前嘛,對了,萬一,我控製不好,把晶石給弄爆了,別含糊,立刻吞噬我,免得浪費,知道嗎?”
“大哥……”
“我跟你說正經的呢!”暴龍的意識激動的吼吼:“如果我真把那玩意兒弄爆了,再回你身也必是殘缺之力,而在外多拖一點時間,就會實力丟失許多,所以,記住了,不行立刻吸收了我,我真的不會怪你的!”
“大哥……”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咱開始吧!”暴龍說完就已經開始從夜白的體力聚集它所有的殘魂之力。
當下夜白也自是沒功夫再與它溝通交流,也是全神貫注的開始聚集自己的力量,以自己的意識開始全麵的控製。
兩股本來共存的力量全部各自為營的喚醒,聚集後,頓時暴龍的殘魂之力對於夜白體內的血脈來說,猶如美味可口的佳肴,當即他的意識就感受到了血脈之力向著那邊而去的蔓延。
不可以!
夜白當即告誡,以自己的意識強行阻止,拉回,而另一邊,暴龍的殘魂之力也聚集成功,立時從夜白的體內開始抽離,溢出,朝著那頭骨龍的頭骨之處鑽去……
力量!
夜白的體內,血脈無聲的嘶吼著,對於這份強大的殘魂之力,它貪婪,它饑/渴,它激動的想要去追逐,去吞噬!
不行!
夜白的意識努力的去壓製血脈的燥熱與貪婪,去阻止血脈的湧動與狂熱。
他的身體在抖動,身上的肌肉塊也時大時小,麵容還有些痛楚的扭曲。
可是盡管如此,夜白沒有吭出一聲痛音,也沒有對暴龍的殘魂之力給予絲毫的“追擊”--他完全憑借著強大的意識與意誌力,生生地把血脈的力量壓製在體內,亦如當初在陣法中為了阻止血脈之力膨脹龍身那般。
然而當初這種壓製與對抗的方式,到了後期,夜白其實瀕臨失敗,關鍵時刻是丁鈴的幫忙才讓他幸免於難。
而現在,丁鈴根本不在跟前,夜白身體裏的血脈卻再一次的感受到了那種熟悉的對抗壓製,宛如遭受了挑釁一般開始不斷的加力,不斷的想要衝擊開這種壓製,去吞噬,去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