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麵!”跑了沒幾步路,球球再次指引。
蘇悅兒卻驚愕的發現,他們是向著先前過來時的路徑而去的。
由於陣法被毀,以及自爆能量的波及,這裏的一切都變了模樣:塌陷或是損毀。
但是越往外走,一切保存原姿態的部分就越多,所以她已經看出來,他們是向著最初所在的那個可以通往四麵八方的正中心而去的。
“是那個女人說,她當初在這裏的時候,從依稀的叫喊裏好像聽到了白毛的聲音,所以我就和她從這個地方開始挨個尋找,然後在這邊聞到了淡淡的氣息……”
球球邊引路還不忘描述,而蘇悅兒聽到這些,也自然想起了最初他們通過那扇大門到了這半拉來時那些隱隱約約的聲音。
“喏,就在那兒!”很快球球吱吱提醒,蘇悅兒這才看到,前方大約三十米左右的盡頭處,蹲著一個,躺著一個,周圍土塊石壁的全倚在一起。
“快!”蘇悅兒扶著霜火急急向前,但許是她先前耗費了聖體力量的緣故,再加之她現在有肚大如籮的。
走了這麼一節,已經有些累了,而這一片的狼藉之地,全是坑窪中需要爬坡上坎的,對她來說更是行走艱難。
所以別看看區區三十米的路,她走了十米就已經氣喘籲籲,而一旁的霜火看不下去似地說到:“你這樣不行,要不,我抱你過去吧!”
“啊?不,不用。”明明對於被抱這種事可以理解,可以接受的,但因為對方是霜火,蘇悅兒下意識的覺得不好,就開口拒絕。
可是,霜火的臉上立刻有了受傷的痛色:“阿月,我說過了,現在我是你哥,你能不能不要防賊似的將我拒之千裏?”
“我,我沒有……”
“還說沒有?你看看你現在肚子這麼大,人有這麼疲憊,我抱你過去這很正常好不好?”霜火說著人開始有些激動:
“可是你呢,開口就拒絕,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的我特別多餘?是不是覺得,我不出現在你的麵前,或者應該死掉就對了?”
怕什麼,來什麼,蘇悅兒是最怕看到霜火這樣的,她內心裏的那種歉疚在看到霜火這樣的表情,聽到霜火這樣的話時,就跟把刀似的,紮得她的心生疼。
“你說什麼呢?我,我隻是想著你也才好些,抱著我,費力……”她趕緊否定,找著借口,而話音還沒落下,霜火已經伸手將她一把抱起:
“煞族的修煉環境,就是在惡劣之下的。所以最糟糕的境地並不可怕,隻要我想活著,一口氣也能活下來,何況我比你醒的早,得了你朋友的求助,可以以煞族秘術修複自身創傷,所以這會兒的我,抱你過去,一點問題都不會有。”
霜火說完這些話,才抱著蘇悅兒開始前行。
可是他不是夜白,有無死角的視野,即便視線被阻,也能抱著她各種前進--他走兩步,就發現了最大的問題:
蘇悅兒的肚子遮擋了他一半的視線。
“你還是放我下來吧,架著我走都比這樣,一不小心摔了我好吧?”蘇悅兒看到霜火走的為難,自是順勢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