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真是要有個十來天毫無戰力了。
他想著在視界裏再次掃到了丟在帳篷角落裏的燒壞的衣服,當下轉頭問著懶洋洋的蘇悅兒:“悅兒啊,那些衣服是怎麼回事?難道我睡著後,又發生什麼事了嗎?還有,我們為什麼會在林地之中?”
夜白很疑惑,他從醒來,就能聽到外麵的動靜,鳥鳴葉簌的,外加還有鄢陵和唐川有一句沒一句的對話,就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地。
蘇悅兒當下自是拉著夜白的手,開始一件件的講給他聽。
包括霜火要做她哥哥的事,以及自己內心的歉疚感,再有,就是靈王之死,霜火的出頭以及她遭遇的一場百口莫辯。
對於靈王的死,夜白是知道的,但他沒想到霜火竟然會在那種情況下“心灰意冷”的要去承擔一切的去死。
乍聽之下,他甚至有些誠惶誠恐。
因為蘇悅兒對霜火有所歉疚,他更會--他看起來就像是搶奪了人家心愛姑娘的掠奪者一般,有些不道德似的。
可是之後,他忽而又覺得有那麼點不對--霜火怎麼能在那種情況下還想要以殺止殺呢?
“你不會怪我,義無反顧的去救他,而惹上麻煩吧?”蘇悅兒輕聲詢問著,眼裏有著小心翼翼的憂色。
“當然不會。”夜白當即捉緊了她的手:“有些事固然會有麻煩和危險,但更重要的是我們得保有一顆純真的心。你去,是對的。”
“嗯,你這麼說我就放心啦!”蘇悅兒說著眨眨眼:“不過,幸好我不畏火,要不然這會兒的我,恐怕早就被火燒成了一個醜八怪,沒有頭發和眉毛,還可能全身都是疤痕,醜不拉幾的哦!你會不會嫌棄我啊?”
夜白的手跑去了蘇悅兒的臉上:“你覺得我是個以貌取人的人嗎?”
蘇悅兒一愣,當即搖頭:“不是,你我互生好感的時候,你還看不見我呢!”
夜白笑著,另一隻手也跑去了她的臉上,捧著她的臉:“悅兒,一個人的美好,與她身份的高低無關,更與她的相貌美醜也無關,有關的是她的品性是否正直善良,她的心是否幹淨向上!”
夜白說著唇落在了蘇悅兒的額頭上:“我認識你的時候,雖看不到你的容貌,可我卻能感受到你的內心。”
“是嗎?”
“你勇敢,樂觀,雖然也會流淚愛哭,但你總會堅持下去,不向困難低頭,你不知道你的那份堅韌不拔有多麼的迷人,你更不知道,那份美好的品質讓我怦然心動。”
夜白的聲音輕柔無比,字句之間都有他深深的愛意與濃情:
“我總會想,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小女子都可以如此傲骨錚錚,我,又怎麼可以輕言放棄?特別是在萬獸穀裏,你和那些治療者是那麼的不同,他們高高在上,把治療當恩德,而你……你卻會因為救不了人而落淚……”
“我是可以幫到他們的,如果,我當時再厲害一些的話……”蘇悅兒此時也有些惋惜。
“我愛你這份善良,喜歡你這份美好,我迷戀著你內心的純淨。”夜白說著唇已經下滑落在了蘇悅兒的眼皮上:
“容顏會老去,再美的人,也有暮年之時,而唯有品性,那是恒久的,那種美,不會隨著歲月而殘垣斷壁,它反而會更加的迷人,更加的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