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老的話把夜白嚇了一跳。
百分百,這豈不是說他和那個雅蘭是最完美的血脈融合,也自是對她的信息素會難以抵抗?
“不!不可以!”夜白口中呢喃,搖著腦袋不接受。
而此時蘇悅兒還在陣痛的宮縮中痛得額頭沁滿汗珠,聽到夜白忽然來這麼一句,略有分心的掃他一眼,就看到了他臉上的痛苦之色。
當下她抓緊了夜白的手,咬著牙承受著宮縮陣痛,一雙眼死死地盯著夜白:“夜白,啊,我,我在給你,生孩子,啊,你要是敢,敢給我,離開床頭一步,我,我,我就打斷你的雙腿!哎呦!疼死我啦!”
蘇悅兒也不忍那份疼了,反正能叫多慘,她就叫多慘。
信息素的誘惑與幹擾,她能理解這不是夜白的問題。
可這個時候的她是絕對不接受的--老娘疼的死去活來,你竟然連抵製誘惑的能力都沒有!你是男人嗎?!
所以蘇悅兒完全是叫給夜白聽的,她就是要讓夜白心疼死自己,這樣他就不會被那個什麼信息素給誘惑--她確信自己的“糟糕”狀態,是足以讓夜白掛心不已,可以去和那個什麼信息素對抗的。
可以說,蘇悅兒這個思路是非常的正確的。
先不說夜白,就說屋外麵來回竄的霜火,聽到蘇悅兒這慘叫聲,都激動的握拳,恨不得找誰打一架能讓自己舒坦一點。
當然也更加的覺得自己怎麼就那麼蠢的選擇了這個節骨眼上動手呢?
要是蘇悅兒真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一定去把雅蘭那個賤/貨的頭擰下來!並且不會原諒他自己!
屋內,蘇悅兒一慘叫,夜白的心就抽抽了,他真心恨不得躺在床上痛苦慘叫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於是這心頭一痛,那種被信息素生生勾起來的結合欲/望,立刻就被打散了一大半。
夜白立時咬了一下舌尖,在痛苦中鄭重表態:“你放心,悅兒,不用你打斷我的雙腿,我自己來!”
話音落下時,夜白抬了另外一隻手,啪啪兩掌那是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膝頭上!
“夜白!”剛把陣痛勁兒緩過去的蘇悅兒見狀嚇得直接白了臉:“你這是幹嘛?我說的是你要是犯了錯的話……”
“我知道,可我不想給她一點機會!”夜白額頭上沁著汗水,臉上卻露出了笑容:“放心,就算她和我百分百契合又怎樣,我是必然,就在你跟前的!”
什麼叫狠勁兒?
不是把別人逼上死路,而是敢於對自己下狠手!
夜白選擇了直接廢掉自己的雙腿,來保證這個時刻的守護--他倒不擔心自己會就此殘廢,一來,他用的是魂力,可以被治療的,二來,他相信球球總有東西給自己吃。
所以他很決然的這麼做,要的是蘇悅兒能徹底的安心與放心,免得還操心著自己這頭,不能好好地生產,以至於會出現什麼意外。
蘇悅兒聞言哇的一聲反倒給哭了:“傻瓜!你怎麼能這樣!哪有作踐自己的?”
“我隻想讓你安心,腿斷了,我就哪也去不了,隻能在你的床頭了不是?”夜白說著把蘇悅兒摟進懷裏,輕輕地順著她的背,完全不顧自己的痛,隻溫柔的在給蘇悅兒安慰。
屋外的霜火聽著內裏的動靜,是驚的直接愣在那裏。
他意識到,夜白和蘇悅兒之間,一個雅蘭是根本不足以構成威脅和破壞的,哪怕她此刻正在賣力的釋放信息素,哪怕這血脈契合的確讓夜白有所反應並難以抑製,但,哪有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