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若不是有這麼一段在現代生活的經曆,以及在烈武境地上遭遇的種種而有所感悟的話,大約也不能領會公公龍煌的那份篤定。
……
在蘇悅兒等人準備著偷梁換柱的時候。
某一處地方,正燈火通明著。
排成兩行的巨大缸鼎裏,帶著些許綠色的火焰正在肆虐著,迎風而舞。
而這些缸鼎的起始處則是一個三層的高台,陰森森的處理在一片黑紅之中,頗有些鬼魅之意。
無數穿著華服的祭祀們,如行屍走肉一般在這些高台上,或來來往往的忙碌,或入定般的打坐一角,看起來熱鬧的什麼樣都有,卻又沉匿在一片寂靜之中--因為他們之間,似乎都沒有交流。
“哇,哇,哇……”忽而一隻三眼烏鴉打破寂靜的從這些爐鼎中穿過,直飛向那高台,但當它眼看就要飛入高台的那一瞬,卻是如被一發炮彈給擊中了似的直接爆裂成了一片血肉羽霧。
“吵什麼吵!”高台上,有一聲嘟囔之音,隨即那個睡在最高一層一朵墨蓮造型王座上的白袍男人,慵懶般的打著一個哈欠坐了起來。
“沒有睡好,真是一件糟糕的事。”男人說著手一抬,王座麵前的平台忽然就在一陣機械的“哢哢哢”聲裏,開始逐步向上升起。
繼而慢慢地一個牢籠一樣的鐵囚室出現在了男人的眼前。
這間囚室內,變得非常像蘇悅兒的丁鈴正被幾條黑紅相間的鐵鏈捆綁著,束在那裏。
不是懸吊,也不是直綁,而是橫向的躺在囚室內的一個如同棺材一樣的小小石台上。
丁鈴就躺在上麵,她身下這個石台之上黑黑的血痂黴塊,證明著這裏曾出現過的殘忍。
“嘖嘖,你居然還挺的住啊!”男人離開王座,站到監牢之前,看著石台上的丁鈴口中輕喃:“不過,你應該沒多少時間了。”
對於男子的言語,丁鈴就像聽不到一樣似的毫無回應。
甚至,她睜著的那一雙眼,空洞呆滯的看著正前方,完全像是失去了意識一般。
“倔強的代價,就是自找苦吃,你不該還這麼固執的。”
男人說著手一擺,監牢的鐵門打開,他便邁步走了進去,伸手觸摸在了丁鈴那張美豔的臉上:“嘖嘖,居然已有八成像了呢。”
丁鈴還是毫無反應,由著他在她的臉上輕掃。
男人慢慢的低下了身去,終將唇落在了丁鈴的耳邊,低聲喃語:“沒用的,你就是像她十成十,也代替不了她,更救不了她。”
“你混蛋!”丁鈴忽然全身聖光大作,口中喝罵:“我會為主人誅殺了你,一定會!”
“哈哈哈!”男人對於她釋放出來的那種強光淡淡一笑:“你先能自保了再說。”
男人說著啪啪一拍手,最近的兩個祭祀就直接奔進來,跪在了不遠處。
“去,帶芷若過來!就說我要見她!”
話音落下時,兩個祭祀立刻應聲而去,男人伸手在丁鈴的脖子處一點,丁鈴就說不了話了,而男人的麵容卻急速的衰老下去,漸漸的變成了一個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