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符。
和龍境對應的器物,用它就可以和蘇悅兒隔著千山萬水話相思。
他看著玉符伸手想要去夠,但看到身上瀝瀝拉拉的紅色水滴似血一樣,又怕嚇到蘇悅兒,就把手縮了回去。
七天一個階段,那我就在七天內完成它,到時候再和你見麵。
夜白如是想著,目光堅定的落在那玉符上,開始將自己的感官去放開,以意誌開始引導那些小東西有序分量的慢慢進入自己的身體,免得一下太多,破了自己承受的極限。
痛,麻,癢。
噬咬之靈就好像水蛭螞蝗一樣吸附而入,又抽吸著帶來惱人的感覺。
可是,這是他恢複龍力的最快途徑,他唯有忍受,唯有麵對。
而就在夜白忙著引導忙著承受的時候,龍尊已經加快步伐的回到了主殿內,放下了那張大床。
“咳咳咳……”一坐下,身體就因為之前的劇烈運動而嗆咳不休,他咳了好一氣都止不住,生生又吐出一口血來,才算是緩過勁兒來。
坐在大床上,抓著帕子摸了嘴角的血,抬頭看著龍煌和靳雲依,他歎了一口氣。
“你說你們,怎麼就一點都看不到身上的責任呢?你爹為了愛情,漠視了責任,你也是。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結果又是這樣……”
龍尊兀自嘟囔著:
“我必須得讓他擔負起整個龍族,我已經不行了,感覺最多能撐一年,但如果在這之前他都不能心裏真正的把龍族看重的話,我也隻有那一個辦法啦!”
他說完扶著床邊慢慢地站了起來:“龍族使命,莫不能忘啊!你們,別怪我。”
……
夜白的到來,雖然被龍尊告誡不可外傳。
但自打龍君篡權一事鬧出來後,所有人都不再對龍尊是百分百的崇敬之態。
沒法兒啊!
憑實力說話的種族,那就是誰強誰是老大。
當龍族都被重傷,都呈現出一種虛弱病態時,他的權威就已經開始被動搖,他所被崇敬的地位就更是身布百隙了。
這就像是,狼群,獅群一樣,每一個顯赫威猛的狼王或是獅王都有被替代的一天。
殘狼下位後,幽獨離去,死在茫茫蒼野。
獅王下位後,活在邊緣,死於群中內傷。
那個時候的它們,是不會被記得當年的威風的,隻有暮年的垂垂老矣,隻有風燭殘年的無奈現實。
龍尊這些年一直保持在實力最高處,因而沒人敢真正的動搖他的地位,即便心有不甘也隻能死死壓住。
比如說戰龍,虯龍這兩個派係。
他們實力本身就不低,這些年人口繁殖還是不錯的。
當年其實也就隻落後神龍族一點點--那還是因為神龍一係有了龍尊這個特別優異的天才。
後來應龍一係消失,群龍不能無首,自然大比開始,神龍,戰龍,虯龍真心實力均等,大家自然也對皇位有所野心。
可是最後,龍尊贏了,他順利的把神龍一係變成了皇族,也自然會對戰龍,虯龍一係有所打壓,免得它們“不老實”。
於是,戰龍,虯龍一係,收到了一些壓製待遇,但這是大家都能想到的境況,何況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就是輸了的代價,他們本也欣然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