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狗!
蘇悅兒的唇緊咬著,一時間無法言語。
而她的腦海裏是霍驚弦那張永遠看起來真誠的臉。
她想起了自己最無助的身在監獄時,是他看不過蘇晴對她的欺負而請蘇晴滾蛋。
她想起了在殘王府,自己像個多餘的笑話存在時,隻有他沒有看低她,給予她真誠以待的平和。
她想起了在萬獸穀,她可憐巴巴的為求升一層而不得不和低級魂獸玩“餓死你”的手段時,是她先站出來,幫助自己獵殺魂獸,助力升級。
她想起了在獸潮來臨的交戰中,也是他一次次的出手解救,更背著她閃避各種危機。
她想起了……
她還想起了……
她想起了很多很多,畢竟他一路追隨,即使有段時間分離未見,但他一直都是她所信任的人。
陪伴著她,如同畢生的親友一般,讓她從未想過,有一天這樣兩個字居然會落在他的身上!
“不……”她搖著頭,發出反駁之聲,因為她的心底不接受這個事實。
“陛下,小的說的是真的,我們親眼看見的。”斥候也是一臉激動的強調,甚至連說帶比劃的學著他所有看的到的那些動作。
於是一個為了殷眠霜而奮戰的霍驚弦出現在了蘇悅兒的麵前,讓蘇悅兒真心覺得灰暗更甚。
她的內心是不接受的,可是看著斥候那惟妙惟肖的樣子,她隻能擺擺手:“下去吧!”
斥候走了,她慢慢的坐回了椅子上,心裏涼涼的。
她信任霍驚弦,她不相信背叛,但事實讓她又無力反駁。
因為城池的確在淪陷,而十年來,霍驚弦沒有回來不說,給她的書信,居然也隻是報平安。
蘇悅兒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淚水從指縫裏無聲的淌落著,像是在無聲的求問著一個為什麼,又更像是為自己不能為霍驚弦找出一個確確實實沒有背叛,不是走狗的理由而痛心著。
“吱吱!”就在此時,球球居然叫著從她的懷裏往外拱:“主人,別哭別哭啊!娘娘醒了!它醒了!”
“什麼?”
蘇悅兒的臉上還掛著淚,人卻已經雙眼有了一絲希冀。
“真的,它醒了,剛醒的!”球球激動的伸手摸進肚皮袋子裏:“我剛剛感覺到它在動了!”
球球說著伸手就去裏麵抓,繼而嘩啦一下,一大團毛茸茸的娘娘被拽了出來,趴在了蘇悅兒麵前的桌案上不說,它的嘴裏還在嚼吧著什麼東西。
球球見狀先是一愣,繼而鼻子嗅了兩下,就是激動的大喝:“九品蓮台?!你怎麼能吃了我的九品蓮台!”
球球暴喝之下似乎就要衝上去從貓嘴裏奪食。
可是,現在的娘娘,你說它是隻肥貓,都有點冤枉它了--它簡直就是一頭體型近豹子般的大貓了!
所以球球的行為簡直就是蚍蜉撼樹。
而娘娘聽到球球的大喝之聲,才停止享受的把眼睛睜開,看到球球出現眼前時,它似乎根本都沒注意到周遭的情況,就激動的直接開撲:“爸爸!”
“吱……”球球隻來得及叫出了一個音,就被娘娘直接撲在了爪下,外加整個腦袋都上去蹭。
娘娘本意是想表達親近才熱情的上去蹭,隻可惜,球球再是一個體型大號的肥耗子,也還是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