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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城城牆前,此刻已經再不是雙方對峙的畫麵,更沒有一個魂族人存在。
大片的死屍橫陳於地,腸穿肚爛中血流成河,而這些血液裏黑色的煞氣把土壤都染出了一些墨色來。
蘇悅兒眼掃著這一切,深吸幾口氣後一甩手召出武魂放出藤蔓,就像是踩著高蹺一般,從這些屍海之中穿過直奔到城牆之上。
“你來了!”
她剛一踏上城牆地麵,夜白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那一刻蘇悅兒不自覺的心頭一個激動,但隨聲望去,心又刺痛了一下。
因為夜白此刻站在草葉捆紮的龍萌舒的身邊不遠處,正非常不悅又焦急地衝她質問道:“你為什麼捆著我的妻子?還不趕緊放了她!”
蘇悅兒的唇咬了一下就要說話,那龍萌舒居然先開了口:“陛下,請不要怪責女皇陛下,她這麼捆著我,想來應是怕我受傷來著……”
她說著還似非常感激的看了蘇悅兒一眼,可蘇悅兒卻明白,這一眼的暗示是什麼!
是分明希望她能明白現在的情況是怎樣的,不要再和夜白有瓜葛下去!
蘇悅兒的眉當即一高挑,暗自磨了磨牙!
呸!剛才還一副囂張得瑟的模樣,之後又是一幅高人姿態,如今在夜白身邊,她居然又來裝好人?還示意自己要識趣?
哼!她蘇悅兒是該忍耐,是該不要和這個女人有衝突,可問題是她最討厭的人,就是白蓮花!
偏偏這個龍後是這個路線的!
蘇悅兒立時不爽的出言打斷:“你不必說什麼謊話!我捆著你才不是怕你受傷,而是不想你傷到我!”
龍萌舒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夜白,生怕夜白因此質疑什麼,而此時蘇悅兒上前兩步衝著夜白說到:“她真是你妻子嗎?”
“她當然是我妻子。”夜白沒有猶豫地做了回答,甚至臉上有些不悅的再次催到:“現在,請你立刻放了她!”
蘇悅兒咬了下牙,看了看夜白又看了看龍萌舒,繼而手一抬的解除了草籠捆縛,下一秒龍萌舒得以恢複自由。
“悅兒,你沒事吧?”夜白立時關切的詢問,蘇悅兒聽到那兩個字,直接瞪直雙眼到:“你喊她什麼?”
夜白對於蘇悅兒的反應自是覺得奇怪非常,有些奇怪的看她,那龍萌舒趕緊說到:“女皇陛下,我閨名叫做悅兒,陛下她喊我名諱,不知道您為何如此激動?”
蘇悅兒立時不爽的上前幾步:“我為何激動?因為我……”
“嗚……”此時夜白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因為在蘇悅兒向前邁步的時候,龍萌舒就像是本能護衛夜白一樣立刻就向夜白靠近,立時夜白就出現了身體的排斥反應。
但這反應一下就把蘇悅兒給嚇的頓住了步子。
此時龍萌舒幾步就衝到了蘇悅兒的麵前,連搡帶推的就把蘇悅兒向後退,並衝她低聲說到:“不好意思,我夫君不打舒服,還請女皇陛下不要打擾他!”
蘇悅兒本能的就想說話,但下一秒龍萌舒已經貼著她的耳朵說到:“你要真是愛他的,就別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