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是可以模糊的,但感覺這種東西,卻會微妙的留存在感官中。
夜白記不得過去,但是這樣的發癢感覺卻在感官裏留存著,並在這一刻微妙的重合起來。
恍惚間,他仿若回到了血氣方剛的年少,隻是一撞便心猿意馬,卻在偽裝的高冷下,逃到一側,渾若不察……
不過隨即,這抹恍惚淡去,似隻是自己一個臆想般的毫無支撐,讓他有些訕訕。
“對不起。”本能的道了歉,麵前的女子,那不算絕美的臉上,有一種自認倒黴的無奈,卻並無半點羞澀。
這讓夜白覺得有些奇怪--似這樣年少的女子,正值青春,若是被人撞了那裏,不是應該羞不能言嗎?
就算她性子率真,實話實說,也該,有點羞澀的吧,怎麼倒像並不當事一樣?
他疑惑,覺得奇怪,卻沒法問詢,而蘇悅兒怎麼可能還會羞澀到臉紅紅呢?
曾經被夜白撞了,她也羞不能言過,而現在,他們早已是夫妻,多年的親昵,對彼此的身體都熟悉的幾乎連那裏有痣都能說的清清楚楚。
這一撞,讓蘇悅兒痛的本能責怪,完全就是夫妻之間的言語和態度,哪裏還有可能若少女懷春,紅霞滿麵呢?
所以在夜白說了對不起之後,她也不可能與之計較,若不是焰頭兒就在跟前,她可能會毫不遮掩的伸手揉揉自己的胸口,而現在隻能扭了下身子說到:“你那麼急急轉身,是幹什麼啊?”
“我……”夜白一愣:“本來是想問你什麼的,這一撞,我也忘了。”
蘇悅兒撇了一下嘴:“那等你想起來再問吧!”
夜白當下點了下頭,轉身向前,臉上還有一絲不自然的尷尬,而蘇悅兒則瞥了一眼焰頭兒,看他正回頭關注抬屍體的那些人,便趕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私家肉包。
……
換了新的地方,又在蘇悅兒的“指導”下,白布鋪地,外加布衣遮身後,夜白才總算有機會動手為軍醫解剖屍檢。
因為是龍的體態,蘇悅兒並不熟悉,所以也隻在一旁伸著個頭瞧看。
當龍體內的幾大髒器都被夜白給取出來時。
蘇悅兒卻忽然一下就衝到了跟前,睜大著一雙眼盯著那幾個心肝脾肺腎。
“怎麼,有問題嗎?”夜白見狀出聲詢問,蘇悅兒卻盯著那幾個髒器淡定作答:“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湊上來做什麼?”
“沒見過,看看唄!”蘇悅兒答的一本正經:
開玩笑!龍啊!十二生肖裏你找不到實體存在的家夥,如今不但有龍族,還有一具龍屍在這兒,不仔細看看,多浪費!
夜白的眼裏閃過一絲無語,隨即低頭繼續翻找,可是貌似也沒找出什麼不對之出來,而蘇悅兒此刻卻伸手指了指巨大的肝部:“你把它切開。”
“什麼?”一旁的焰頭兒驚詫的幾乎跳起,夜白倒看著蘇悅兒:“為什麼?別說你又是沒見過想看看!”
“肝髒是解毒的器官,一個人的身體出了問題,肝髒和脾髒是最容易看出端倪的,如果你這樣都沒找到問題所在,恐怕隻有這個選擇。”
蘇悅兒可是學過毒理的,知道所有的毒理支撐,都來自於最後的髒器切片,通過內裏的病變而判定毒性種類,深淺,甚至毒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