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她對夜白完全不理會,即使身邊的龍侍衛大聲斥責,她也是一派等死的模樣,弄得夜白隻能悻悻的帶著龍侍衛離開。
是夜,他毫無困意。
坐在床上,兩眼盯著地板上曾被腐化的地方,一雙眼茫然著。
鮫女說,我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還說她才是……才是什麼呢?
兩句話讓他摸不到方向,隻能去想鮫女當時的反應,想她指責自己時的種種情景,去拚湊出一些部分。
“她隻想讓你恢複正常,讓你想起以前,讓你明明白白的知道自己是誰!”
“小姐說過,現在的你,不是曾經的你!”
可是來來回回,腦袋裏除了先前的那半句答案,就隻有這兩句話了!
夜白咬了咬唇,雙手緊握。
一個假的靈族鮫人,一個有著魂族力量並對魂族女皇極為維護的人,她還認識我,這能是什麼人?
……
“咯吱”沉重的地牢之門被打開了。
有些喧嘩的地牢一下子就徹底安靜了下來,隻聽得一些窸窸窣窣的聲音。
很快,蘇悅兒的牢籠麵前站了一個人,他披著黑色的鬥篷背對著牆壁上閃亮的寶石,讓蘇悅兒本能的心跳加速。
他,來看我了嗎?
有些激動的,她站了起來,而此時那人說話了:“你,到底是誰?”
一聽這話,蘇悅兒知道,自己錯了。
來的人不是她希冀的夜白,而是當初“請”她來的那個龍大人。
“龍大人這話說的奇怪,我就是我,你派人請來的靈醫白氏。”蘇悅兒一派不卑不亢的模樣,卻讓龍大人一把就把鬥篷上的兜帽給扯了下來!
“胡說八道!若你真是救治之人,因何陛下要囚禁你!”
蘇悅兒看著盛氣臨人的龍大人聳了一下肩:“他,諱疾忌醫吧!”
“不可能!”龍大人氣憤的喝了一聲:“你根本就不是來給他治病解咒的,你是來挑撥我們君臣之義的對不對?”
蘇悅兒聞言挑眉剛要辯解,豈料斜對麵的龍人突然出聲:“呸!就你還配說君臣之義?靠著女兒上位的小人!”
“就是!一麵和龍君稱兄道弟,恨不得把女兒往人家床上塞,轉頭就變臉出賣成了先龍尊的一頭狗!可惜龍尊永遠不會知道內情,永遠不會知道他的那個龍後曾是多麼恬不知恥的蕩婦!”
“混蛋!”當另一邊的囚室裏也爆出應和之聲,並且極為犀利難聽時,龍大人轉身憤怒的喝道:“你們這些亂臣賊子,你們這些反陛下皇權的叛臣,少在這裏信口雌黃,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你們個個滅絕子孫!”
這一句話出來,居然整個地牢裏都安靜了下去,那靜謐的程度真可謂是掉一根針都聽得見了!
“哼哈哈!”龍大人發出了掌控者才有的笑聲:“身為階下囚,就還是把嘴巴閉牢的好!”
說完這話,他轉過身來看會蘇悅兒:“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因何被關?你到底什麼來路?”
蘇悅兒都撞見了這麼一處,豈會不明白眼前這個龍大人絕對有隻手遮天的能力?
想想他是龍後龍萌舒的爹,再想想剛才那兩位說的話中透漏出來的訊息,她眨眨眼,大聲說道:
“龍大人,你怎麼能問我這樣的問題呢?我不是你派人從靈族請來為你們龍尊解去咒術,好讓他可以與你女兒親熱,不至於都十年了,兩人還未同床共枕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