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蘇悅兒點了頭:“你以前得了一種重病,身體被另外一種力量所覬覦,自覺對抗不了那股力量,而對自己的未來心灰意冷。”
“什麼力量?”
“暴龍的力量。”蘇悅兒實話實說,她看著夜白:“他的殘魂融進了你的身體。”
夜白的眼眨了眨:“然後呢?”
“我想法子幫你壓製了那股力量,還把他從你體內給抽走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夜白的眼裏有著難以置信的神色,但更多的是狐疑,是排斥。
“十幾年前。”蘇悅兒小心翼翼地說到:“當時,你還不知道自己是龍族……”
“荒謬!”夜白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我給你機會說實話,你卻滿口謊言,說什麼我以前就是你的病人,還別的力量融身,還居然敢說我不知道我自己是龍族人?你是不是之後還要告訴我,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人呢?”
夜白生氣的看著蘇悅兒,他刻意的把鮫女說的話反了一下說給她聽,並注意著她的神色。
他看到了她的愕然,呆滯,以及隨即無奈的苦笑:“你不信我,我說什麼都是白說,你走吧!”
看到蘇悅兒居然攆自己走,夜白的唇一抿,轉身就走出了牢籠,並伸手按下了升起柵欄的機關。
“雖然你是龍尊,但你是一個懦夫!”蘇悅兒躺在地上看著夜白大聲說著:“不敢接受現實,不敢麵對自己的過去,真不知道你的子民跟著這樣一個的你,是多麼的愚蠢!”
挑釁的話,她說的咬牙切齒,夜白聞言怒瞪了她兩秒,在柵欄關上的那一刻轉身就走。
不多時,沉重的嘭聲響起,那一瞬間,蘇悅兒的淚從眼眶裏直接流淌出來。
“你和龍尊真的以前就相識嗎?”此刻,斜對麵的那個龍人居然問起蘇悅兒話來。
可蘇悅兒這會兒正傷心呢,哭的自己都傷心不已,哪裏會理他?隻兀自流淚加抽泣。
而此時斜對麵的那個龍人居然又出聲問到:“你居然敢說他是懦夫,膽子可真不小……”
“關你什麼事!”蘇悅兒不滿的喝了一句扭頭繼續痛哭,可是此時斜對麵的囚牢裏的龍人卻突然說到:“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思了!”
蘇悅兒聽著這話,怪怪地,扭頭看向斜對麵:“什麼叫白費心思?我有什麼心思?我隻想治好他的症狀而已!”
“他是治不好的。”斜對麵龍人的回答讓蘇悅兒不但顧不上哭泣,更是咧著嘴的撐身爬起:“嘶,你什麼意思啊?什麼叫治不好?”
“他的失憶你不是說了嘛,是鎖住了嘛,你還能怎能找回?”
蘇悅兒一愣,隨即擺手:“這有什麼難的!隻要把鎖住的部分打開,他就會想起一切啊!”
“你打不開的。”斜對麵龍人肯定的回答讓蘇悅兒心裏直犯嘀咕,人直接問到:“為什麼啊?”
“因為知道過去事情的人都會閉口不提,而有膽子提的人卻被捏住了喉嚨。”
蘇悅兒眨了眨眼睛:“你是說你們被捏住了喉嚨對吧?我聽到龍大人剛才出言威脅你們,你們的子嗣是不是被他拿捏著?”
斜對麵的龍人突然啞了,而隔壁的龍人倒是出聲說到:“隔壁的,你剛才說龍尊真的十年都沒有碰過龍後?”
蘇悅兒猶豫了一下應聲道:“是的,雖然這是隱私之事本不該提,可是龍大人先前對我太過分了,若不是她求人去請我來,我根本就不會來,也不會因為說了真話而被關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