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要撈他上來嗎？”戰樁有些遲疑的向夜白詢問。
夜白盯了那龍人幾秒：“不，留他在裏麵，觀察他們出現的一切變化。”
夜白說完又和戰樁盯著他們。
當整整一刻鍾的時間，這仨兒都用不同的狀態扛著，而一時看不出進展後，他就轉身就走了出去，留下戰樁在這裏盯著三個龍人。
出了天樞殿，夜白自然返回靈台。
一路上，他的眉都微微蹙著，因為在三個龍人下了水潭各自發聲的訴說第一感覺的時候，他聽的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隨即他的身體發過熱，也收緊過，就好像對抗與承受過似的，出現了一種類似本能的反應。
這讓他意識到，自己是下過三個水潭的，其中綠色的水潭還是最後一個。
三個水潭，意義何在？
如果那個綠色的水潭，真是忘川的話，另外兩個水潭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陛下您回來了！”
偽裝成戰樁的蘇悅兒看到夜白終於走到了自己的麵前，立刻出聲招呼。
夜白聞聲看了他一眼，隨即說到：“嗯，出去走了走，你進來伺候吧！”
“是！”蘇悅兒當下應聲跟在夜白的後麵進了殿內，看著夜白做到前殿，開始翻閱一些奏折批複，便自覺的站在一邊兒靜默不言。
隻偶爾過去給添下水，或是幫忙收一下他批改過的奏折，整整一個時辰內，她沒有絲毫不合規矩的動作，更沒再主動說一句話了。
終於，當最後一本奏折被放下後，夜白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這才衝著戰樁說到：“沐浴。”
“是。”
蘇悅兒不慌不忙的應聲--戰樁早已交代過他每日要伺候夜白的種種，所以她挺順溜的拿了兩件夜白要換的衣裳捧去了隔壁的偏殿。
而這個時候，夜白已經沒入了溫泉池水之中，不過人卻有些呆滯似的盯著溫泉裏的水發呆。
“陛下再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蘇悅兒關切詢問，夜白此時抬頭看了一眼蘇悅兒：“我在想，為什麼先龍尊要抹去我的記憶。”
蘇悅兒不假思索的答到：“很簡單啊，肯定是記憶存在的你，會不接受他的安排，甚至是，矛盾衝突的狀態。”
“矛盾，衝突？”夜白的眉擰了一下：“會是什麼地方矛盾，衝突？”
蘇悅兒的嘴角一抽，內心答案就在嘴邊卻不敢往外說。
她磨嘰了大約一分鍾，才含含糊糊地說到：“這個可不好說，其實……你可以想一下，現在的你，都有什麼，嗯……理想啊，抱負啊，堅持啊！然後找它們的反麵看看唄，或許，你能知道答案呢！”
夜白聞言雙眼閃過一抹凝重之色，卻是一點都不遲疑的做了回答：“稱霸輪回，龍族第一。”
這是他的答案，因為整個腦袋裏，似乎就隻有這八個字是最清晰的，當然這份意願也各外的強烈，仿若這是他一生的目標追求一般。
蘇悅兒當即深吸一口氣：“隻有這個嗎？”
夜白點頭。
她眨眨眼：“那看來以前的你，很可能是沒這個稱霸的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