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慢慢來,不急於一時的!”
與小蘋果和暴龍戰況激烈不同,夜白和蘇悅兒之間是一種絕對的寧靜。
此刻蘇悅兒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伸手擰了一張帕子遞給了一直發呆皺眉的夜白--他的額頭上已經滿是細密的汗珠了。
夜白的臉色正泛著青色,不是凍的,而是生氣的那種鐵青色。
聞聲咬了下唇時,帕子已經送到了麵前,他毫無接過的意識,於是蘇悅兒幹脆就拿著帕子輕輕的沾過了額頭……
夜白的手猛然抓住了蘇悅兒的手,隨即他抬眼看著蘇悅兒:“為什麼你和我沒有一點距離感?”
“什麼?”
蘇悅兒有些意外夜白會問這麼一句,畢竟,他一直都是在拚答案的不是嗎?
“你一不怕我,二不高看我,三更不看低我,你就像是我身邊的一個親人似的那麼對應著我的……一切。”
夜白說著身子抖了抖:“可是,你現在的舉動是隻有真正親昵之人,關愛之人才會做的舉動,你為什麼和我一點距離感都沒有?還是說,你對誰都是這樣?”
夜白不解,他真的不解,因為這個問題一直都在捆繞著他。
“作為一個醫生,我必須了解病人的所有情況,才能做出準確的判斷去製定治療方案,你,不必對這些緊張,你可以把這些接觸就看成是你的侍衛在對你的侍奉和伺候……”
蘇悅兒回答的盡可能平靜與淡定,可是夜白卻似笑了一下,而後說到:“我做不到。”
“什麼?”
夜白此刻把蘇悅兒的手往下拉了點,然後抽走了那塊毛巾:“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他抓著那個帕子起身走了出去,留下蘇悅兒一個和那還閉合後依然還有凹痕的大床。
我是不是太明顯,太急了點?
蘇悅兒在心中低聲問著自己,但隨即她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克製自己,談何容易?
愛人就在跟前,有的時候一些舉動真的就是順手隨心的為之,自己都沒什麼意識的。
可是現在想想,自己真的太過主動,太過明顯了呢!
她無奈的伸手蹭了蹭額頭:好嘛,本來讓他拚湊一下記憶,好知道一切都是老龍尊搞的鬼,怎麼稀裏糊塗的,他反倒又對自己的一切敏感起來了呢?
……
夜白捏著帕子在偌大的龍宮裏有些橫衝直撞。
巡夜的侍衛們看到他紛紛下跪行禮,他卻無視的走了過去,幾乎是見道就拐,想轉就轉,完全就是胡走一氣兒。
能不胡走嗎?
他的心思根本都沒在周遭之上,他的心思全在他的腦海裏那些亂七八糟的碎片之上!
拚湊,還原出一個大概來,其實不難。
特別是這樣抓到了一些奇怪的把柄之後,再去結合戰,虯兩個少主的話,外加那三個水潭裏呈現的一切,以及自己十年來所有的零碎。
他完全可以斷定是先龍尊布置下的一切。
否則,為什麼那貌似自己父母的人會被藏在靈台的密室之內?
那樣的巧奪天工的布置難道不是用心打造的嗎?!
誰有這個能力在龍宮裏設下這樣一個機關?
一個和自己記憶起點完全相似的機關密道!
不就隻有先龍尊嗎?
而且,把整個禁衛軍全部變成了傳送陣的守軍,密切的守著傳送陣,這是要防止誰來?且還防止到這種要絕對忠心之人來堅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