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水潭中間的這塊不算太大的地皮上。
一男一女就這麼錯位著躺在一起。
一個因為回憶而被不適弄的昏迷,一個則是因為累到虛脫而沉睡不醒。
可是,此刻他們躺在一起的姿勢,就像是一對親昵的愛人熟睡在一起的模樣。
是那麼的契合,又那麼的自然。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裏,蘇悅兒就沒醒過,那等同透支的狀態讓她一直是昏睡的。
反倒是夜白,幾乎昏一兩個時辰左右就會蘇醒,而後他就躺在那裏,或抱著,或輕撫著懷裏的妻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戰自己,去嚐試回想過去。
於是他在曾經的甜蜜與此刻的痛苦裏掙紮不休著,一會兒清醒著悸動與痛苦,一會兒承受不住的昏死過去,再歇勁兒回來後,又回繼續較勁兒的再去想,再去挖掘。
痛苦這是必然的,可是內心對妻子的那份虧欠,讓他不畏痛苦的選擇即使痛死,也一定要找回過去!
“他就是死也不會背叛我的,我相信我們的愛情,永遠相信!”
他記得曾經和她的對話,她對丈夫的信任,對愛情的不疑,讓他覺得自己若不想起一切,就會對不起她,失信於她一般!
所以他自找苦吃的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的這麼找,這麼挖……
許是太密集,太鍥而不舍的緣故。
一遍遍的這麼耗下來,夜白的不適反應反倒越發的降低起來,特別是從第三天的早上開始,就連胃部的灼燒感都變的完全可以在承受範圍內,而不會再伴有抽搐等症狀了。
當然,夜白這麼發狠兒去回想,也想起來了不少,隻是全部都是零零散散的片段,想要完全串起來就有些難了。
不過……這重要嗎?
他已經知道愛妻就在身邊,他會用自己的餘生好好的疼她愛她,再不離開她半步,那麼總有一天他會想起一切的。
不過是時間的長短罷了。
夜白貪戀似的看著懷中睡的依然香甜的妻子。
他拉著她的手,將其放在了自己的唇邊輕輕地嘬了一下。
“悅兒,你知道我剛才想起什麼了嗎?”夜白輕聲地說著,臉上有著燦爛地笑容:
“我想起你給我按摩的事了,原來,我當初是想到了自己給你按摩的畫麵才承受不住的昏死了過去,你,真的很狡猾啊!竟學著我的樣子來對我……”
夜白正說著,忽然頓住,不多時,戰樁從溶洞裏走了進來,看到陛下居然坐著還回頭看向自己當即行禮而言:“陛下,您沒事吧?”
“我沒事。”
戰樁一愣隨即說到:“陛下您沒事就好,您已經在這裏三天了,外麵很多朝臣都等著見您呢!”
三日不問政。
就算沒大事,也會變大事。
夜白聞言蹙了下眉,看向了身邊還睡著的蘇悅兒:“讓他們等著去!”
他不在乎他們,特別是他們居然聯合在一起誆騙著他,讓他很是惡心。
現在,他終於知道身邊的她才是他心愛的女人,他是一定要陪在她身邊的,好在她醒來時,告訴她,她的丈夫已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