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時,天籟之音突然在整個夜空裏回蕩起來。
吟唱之音,空靈又靡靡,似神諭低聲念誦,似天書被虔誠唱頌。
而一道道絢爛的光如波紋一般蕩開降落下來,隨即那些已經倒下的龍人又清醒過來,一個個恢複了戰力不說,似乎還更勇猛了些!
禁衛軍們是驚訝的,他們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場麵,也沒想過有如此強大的力量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著他們。
於是一個個不甘心的四處瞧望,更大聲喝罵!
“是誰?有本事出來啊!”
“你有本事搗亂,還做什麼藏頭蓋尾!讓我們較量一下!”
禁衛軍們在對抗中出聲大喊,可是沒人回應他們而站出身來,反而是無數草葉突然從城牆的邊沿爬升出來,對著這些禁衛軍悄無聲息的衝了過去……
捆縛在一瞬蔓延開來,有的草葉纏到了腿腳,有些草葉纏上了腰身,還有些扯住了揮舞的手……
隻是不足三秒的功夫,禁衛軍們被全部捆縛的動彈不得,一下就讓那些龍人得手,個個撕的撕,抓的抓……
龍血飛濺,那些還未真正遠離的煞氣,呼啦一下就向著大家覆蓋過來。
這一次,那些煞氣針對的可不僅僅是龍人,而是連禁衛軍和草葉一起的無差別攻擊!
黑氣如成千上萬的針,帶著腐蝕之毒,帶著無法想象的殺戮力度讓龍人那麼強悍的皮膚都如同一張脆弱的薄紙一樣,在黑色的煞氣覆蓋並包裹上時就直接破碎開來……
慘叫聲,四起,那是真正絕望,是生命最後的音律!
而那些爬升上來的草葉也在黑色的煞氣包裹之下,紛紛斷裂開來後,沿著城牆向上重新集結,形成了一個更好的草葉牆麵……
與此同時,在大殿內的龍萌舒突然停下了腳步,她歪了一下腦袋,若有所思的看向外麵。
哪怕是隔著厚厚的殿門,她都出聲低語:“這是什麼意思?包圍嗎?難不成還怕我跑了?”
男女混雜的聲音剛一落下,她的鼻子輕輕一抽:“夜白,你既然來了,何不進來?”
“嘭!”一聲巨響殿門裂開,隨即一個男人出現在那裏。
他錦衣華服,金色的龍紋圖在白色長袍的衽邊及袖口見若隱若現。
而黑色的長發束著一個高高的馬尾,露出的那看似儒雅迷人的臉上,一雙眼黑亮無比。
“夜什麼白啊!能認清楚人嗎?”
龍萌舒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眉輕蹙:“你是誰?”
完全的女聲,沒有帝釋的男音。
龍煌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一副審視的態度上下打量了一些龍萌舒後,揚聲說到:“你就是龍萌舒?”
“我是!”
“跪下!”龍煌下巴高抬!
“什麼?”龍萌舒愕然--這什麼和什麼啊?居然跑來一個人敢叫自己跪下?
“還愣著幹什麼?你不是想當龍後,想當我兒子的妻子嗎?怎麼,看到夜白他爹,都不打算下跪行禮的嗎?”
龍萌舒呆滯了幾乎整整五秒,才驚愕地說到:“你,你是龍煌?”
龍煌白了她一眼:“你就這點禮貌?如何母儀天下啊!”說完嫌棄似的一撇嘴:“你還不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