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周圍一時間聚集了不少百姓。“看,就是她。”“她是,我還是呢。”“看樣子,是個大小姐,做出這種事真是……”“噓,別說那麼大聲!”白晚扶額:你捂著嘴,說的這麼大聲,掩耳盜鈴的太敬業了吧,看來被這黑臉的給黑了呀!
“這位大嬸,請問白府發生了什麼事,聚了這麼多人?”紫衣翩翩,紫眸誘人。胖大娘扯著手絹一個嬌嗔:“傒公子,那啊,又有女子假冒白府大小姐了!傒公子,要不要到奴家吃飯,上次多虧您的救助,奴家感激不盡,奴家、奴家想……”就在胖大嬸低頭羞澀深情告白之際,紫衣玉郎早已翩然離去。“大嬸兒,傒公子幫的人多的去了,他昨日還到過我家呢!”黃衣女子嬌俏地拍了拍胖大嬸的肩,粉衣女子跟過來拉起黃衣女子捂嘴笑著說:“傒公子待人溫和,蠱毒之術更是爐火純青,可是再厲害那也是傒氏家族的人,哪是咱們這些平民高攀的起的。”
“七七,琴。”白晚緩步進入馬車,眾人見好戲收場,也都打算打道回府。當然不包括斜倚高樓的幾抹人影。但聞琴音起,似見山色水光浮現,依稀如夢中貪歡不願醒。“琴音入人心,白府要熱鬧了呢。”溫潤冷淡的聲音一遇空氣便消散,紅衣驚鴻掠影般了無痕跡。傒囊公子路過白府時,馬車已經被請進去了,而他也隻聽見一段餘音繞梁,饒是他蠱毒之術再厲害,卻與身邊的百姓一起沉淪其中。傒囊恍惚一會兒若有所思地離開了,胖大嬸已經與一年過百稀的老大爺手舞足蹈;還有的路人甲抄起路邊攤上擺的黃瓜替天行道,看來他的誌向是做個為民除盜的捕快;路人乙掛在酒店旁的柳樹上,恩,這個角度看青樓不錯,高清無雪花……白麵小廝屁顛屁顛地把大門合上,站在門口像個招財貓笑不攏嘴。
不得不說,白府人氣很旺啊,小廝長得那叫一個百花齊放百家爭鳴,除了門口那兩個活招牌其餘人都是一個風格裏的“百花”,真是難得。“小姐,他們還沒蘭好看呀!”七七頗傷心地捂住心口。蘭難得的回了一句:“他們是獵物的寄生蟲。”七七瞪大眼睛,“小姐,蘭,是在說笑話?!”白晚放下手中的糕點,“唉~畢竟不會睜眼說瞎話”,拋了個媚眼,“應該是什麼主子養什麼下屬。”七七沉默了一會兒,在沉默中爆笑了。
循著記憶,白晚來到曾經的居住地:危房要早拆啊,這麼古董還留著莫不是能賣錢?“你們是什麼人!快出來!要是族長知道了你們可就慘了!”一個女婢匆匆趕來恐嚇,卻是不敢踏進半步。“我?我是你們族長的貴客,迷路了。帶我去見你們族長”,見女婢遲疑地退了兩步,白晚冷笑一聲,“耽誤會麵,可不是你的身份擔得起的。”氣質氣場什麼的果然是硬傷,女婢小心翼翼的在前麵帶路,能進來的自然是不能得罪的。可是她大概忘記了,不能得罪的,是可以分很多種的。
絡腮胡子看著麵前的蒙麵女子和她一左一右的男女侍從,蒙了。“奴婢告退。”女婢逃也般的離開了,她不過是在白府混口飯吃,不想招惹是非。“你家主子會希望見到我的。”白晚開門見山地砸過去一句話。絡腮胡子轉身要進去通報,總感覺怪怪的;剛剛沒有接到主子下的命令啊,這看門小廝!於是又轉回來,“這位小姐,我家族長不接受女子的示愛,我看你氣質上佳,還是回去吧。”“關於族長玉牌。”白晚幽幽地冒出這麼一句話讓絡腮胡子措手不及,也讓書房內的白玉清措手不及。“請您跟老奴來,族長讓您到韻苑齋會談。”絡腮胡子不由多看了幾眼麵前的女子,媚眼清澈,真是個矛盾的人。七七瞪了那老奴一眼,絡腮胡子又回想剛剛主子謎樣的神情,覺得還是自家主子由內而外統一的氣質更吸引人,雖然散發的是“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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傒囊,白玉清,還有那個紅衣人,到底在打什麼算盤?白晚會如人意地被打算盤嗎?
傒囊:人家明明是衝著她的美色!
白玉清:這還用說,有價值的人才,我是個惜才的老板~
紅衣人:你管我(ˉ▽ ̄~)~
白晚:哼哼o( ̄ヘ ̄o)
棲棲遑遑:表劇透!一群群眾演員還想不想吃盒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