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劫法場禦賜金錘 鞭張保深結冤仇(1 / 2)

前言不表。單言次日薛剛同秦紅等結束停當,暗藏器械,都到狀橋,隻見長安府監斬,薛應舉繩索綁捆,身上斬條插了,一聲鑼,一聲鼓,迎將來了。薛剛一看,拔出身邊短刀,大喊一聲,將知府一刀,眾人一齊動手,殺了劊子手,劫了法場,救了應舉。眾百姓紛紛逃命。薛剛叫聲:“眾兄弟,你們各自回去,不要連累。自古好漢做事,一身承當。”小英雄聽了,各自分散。

薛剛單身同應舉夫妻一路,隻說是哥嫂被張保陷害。聖上問起,要說明白的。商量已定,來到午門,請天子坐殿。上前奏說:“臣有堂兄嫂來投王府,不想被張保陷害,綁赴法場。今臣救了,奏聞聖上,除卻奸臣。”天子龍顏大怒。

問君左。君左回奏:“臣實不知。被人冒了姓名,也未可知。”天子也不究,罰俸一年,修金字牌坊,封薛剛為通城虎,賜金錘兩柄,朝中打奸臣,民間打土豪。

薛剛謝恩出朝,同應舉夫妻回家,見母樊梨花假言兄嫂。樊夫人以禮相侍。薛剛對母親說:“孩兒不喜做官,登州總兵哥哥去做。孩兒在京扶侍母親。”夫人大喜。次日設酒送行,應舉夫妻感恩不盡,拜別往登州上任而去。

薛剛有禦賜金錘,朝中大臣那個不懼?日日同了小英雄五虎一太歲往教場比武玩耍。

薛剛用的鐵棍乃異人傳授,有三十六棍,天下英雄聞名,稱為黑三爺,猶如水墨金剛,煙熏太歲,好力氣。秦紅便金鐧。羅昌用梅花槍。尉遲景用水磨鐵鞭。王宗立用長槍,程月虎用抱月金斧。又有某人某人等,在教場中走馬射箭,不止一日。

那日正在玩耍,不想張保帶了家丁也來觀看,被巡捕官看見,報與薛剛。

薛剛聽了,叫拿上來。眾人竟將張保拿進教場。薛剛明曉得是張保,隻做不認得說:“你是歹人,擅敢偷看。”吩咐左右拿下去捆打四十。張保大叫:“我是丞相之子張保。我父現在朝中為相,不要認錯了。”眾小英雄說:“張君左那有此子?分明是賊偷,打他二十。”不由分說,竟將張保打了二十大棍。打得皮開肉綻,鮮血迸流,一跌一拐回去。眾人大笑而回。

張保見父說明此事,薛剛如此長短。君左大怒,父子進後宰門,哭奏天子。天子說:“該打,你父子生事教場,先帝封典二十四家國公。你是文官,不教爾子攻書,如何去射箭,此事朕也不究。”君左父子忿恨回家。父子商議,薛剛朝廷寵用,另尋別事算計他不表。

再言一日君左父子進朝,宮中武後看見張保生得美貌,奏知聖上,將張保承繼為子。天子耽於酒色,聽武後言,將張保為了殿下,自此醜聲外聞,是不必說。

再講丁山到山西葬父骨,安享三年,奉旨欽召進京。文武相送,離了山西,竟上長安,到自己府中,三夫人梨花、薛剛迎接安宴,是有一番言語,歡會一宵已過。次日上朝,有左相徐敬業、魏相等相見,各敘久闊寒溫。金鞭三響。駕坐早朝。丁山上前朝見。天子大悅:“久不見王兄,聯相念之甚。”

丁山謝恩,天子賜宴。次日又去拜望各公爺。至魯國公府,咬金請酒,說起薛剛之事,“闖禍劫法場,虧天子洪恩,也不深究。賢侄回府必須教訓一番。”

丁山領諾回府,埋怨夫人,喚薛剛要痛責。梨花是護短的,丁山又不好在夫人麵上難為,吩咐將薛剛關進書房,不許外出生事。

再表高宗李治天子寵幸武後,朝中大臣進諫,天子不準,武後知帝昏懦,易於扇惑,且垂簾於政,言聽計從。遂肆意荒淫。與僧懷義、張保、張昌宗等汙濁後宮,醜聲聞外,魏相、徐敬業覺見不雅,將張保等禁止於外,不許妄入宮禁,武後情思不得遂欲,陰使心腹奏帝,調徐敬業外任;魏相告老,朝廷大政盡歸武氏,中外稱為二聖,此話不表。

再言丁山見朝廷顛倒,思念母親柳氏,次日上本回家養親,天子準奏回府。各公爺都來辭別。吩咐家丁五百看守王府,同夫人梨花、薛剛出了長安,行至長亭,各官送行。魯國公程咬金說:“兩遼王,你回山西安享。想吾等,唐朝天下虧我們打成,世界不久要歸武氏,深為可惜。”丁山說:“老柱國,身為臣子盡忠而已,不必慮他,須要在朝立諫,自然太平,諒聖上明白。”

各公爺也有一番言語,我也不表。

丁山辭別,竟往山西。到王府一家完聚,拜見柳氏、樊氏二位母親,設家宴。次日拜客,忙忙然非隻一日。再言柳氏太太思想女兒下淚,丁山上前,雙膝跪下說:“孩兒叨祖父母親福庇,做了一介藩王,不能報答。母親今日正當受享榮華,為何不悅?莫非孩兒不幸之罪?”太太說:“非為別事,你妹妹金蓮同你大舅竇一虎鎮守西涼白虎關,久無音信,意欲差人問候,但未有其人。”薛剛上前說:“孩兒前往問候姑夫、姑娘。”太太大喜說:“孩兒肯去,吾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