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科研所門口(日,外)
袁軍坐在車裏,看著科研所門口出入的人們。
張憶瓊從大門出來了。
袁軍將車緩緩地開到她身旁:“張小姐。”
張憶瓊回頭一看,吃了一驚:“是你?你怎麼又來了?”
袁軍:“來找你呀。”
張憶瓊:“誰讓你來的?快走快走!”
袁軍不解地:“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張憶瓊看他還不走,轉身上了車:“快開!”
袁軍不敢怠慢,急忙發動車子。
張憶瓊低著頭,不敢往外看。直到車子開出了很遠,這才抬起頭來,長出了一口氣。
袁軍不解地:“你這是怎麼了?好像怕人看見似的?”
張憶瓊嗔怪地:“誰讓你找到這兒的?”
袁軍:“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張憶瓊:“我警告你,以後不許你再到這兒來。”
袁軍:“為什麼?”
張憶瓊:“什麼也不為,就是不許你來。”
袁軍:“你這就不講道理了,為什麼不許來?你總該說出個理由吧?”
張憶瓊:“不給你說,說了你也不懂。”
袁軍:“不懂?告訴你,我可是留過學的高才生,還沒有我不懂的東西。”
張憶瓊:“別耍貧嘴。說,找我幹什麼?”
袁軍:“你這話真叫人寒心。想你了,來看看你不行嗎?”
張憶瓊:“看我可以,但以後不許到這地方來,這是紀律,你要是做不到,以後就別想再見到我了。”
袁軍:“好,遵命,以後再也不來了。哎,那以後我到哪兒找你呀?”
張憶瓊:“這個……”看到路旁有一家快餐店:“就在這吧,以後你要是想見我,就在這個快餐店裏。”
袁軍:“那好吧。”歎了口氣:“哎,跟你打交道可真是費勁,清規戒律太多了。”
張憶瓊嫣然一笑:“我早說過,和我交往沒那麼容易。”
袁軍歎了口氣:“不容易就不容易吧,誰叫我憐香惜玉呢。”
張憶瓊笑了:“說,今天又找我幹什麼?”
袁軍:“帶你去見一個人。”
張憶瓊:“見誰?”
袁軍:“我們董事長,她想見見你。”
張憶瓊一皺眉:“她見我幹什麼?不見。”
袁軍哀求地:“去一下嘛。董事長對我可關心了,知道了我們的事以後,非得要見你。”
張憶瓊:“我說過,不見就是不見。”
袁軍:“為什麼嗎?”
張憶瓊:“這個,以後你就知道了。我幹的這種工作,不允許隨便與外人交往的。”
袁軍:“你還說我神秘,我看你才是神秘呢。你到底是幹什麼工作的?我看你單位門口戒備森嚴,是個軍工單位吧?”
張憶瓊臉色一變:“怎麼?你又忘了紀律了?”
袁軍忙說:“好,不問了。”
張憶瓊:“這還差不多。”
袁軍請示地:“怎麼樣?你還沒吃飯吧,咱們去吃點兒東西吧?”
張憶瓊:“好吧。”
袁軍將車停在路邊,兩人進了餐館。
2.快餐店裏(日,內)
兩人坐下,要了兩份快餐,邊吃邊聊。
這時,一個英俊的男青年走了進來。
袁軍注意地看著他。
張憶瓊詫異地:“看什麼呢?”
袁軍掩飾地:“哦,沒看什麼。”
這時,一個妖豔的年輕女人進來了。袁軍一看,是胡麗,趕忙轉過頭來,背向胡麗。
張憶瓊:“你這又是怎麼了?”
袁軍:“別說話。”
張憶瓊敏銳地:“怎麼?你認識那個女的?”
袁軍:“她就是我們董事長的女秘書,別讓她看見我們。”
張憶瓊:“我怕什麼?她又不認識我。”
袁軍:“你替我看看,她在幹什麼?”
張憶瓊:“她好像正在跟一個男的說話,哎,還把一件什麼東西給了那個男的。”
袁軍:“是嗎?”抬起頭來,隻見那個男青年已經走了出去。急忙對張憶瓊說:“憶瓊,我不能陪你了,你自己吃吧。”說完,不等張憶瓊答應,匆匆走了。
張憶瓊意外地:“哎,你幹什麼去?”生氣地:“神經病——小姐,買單!”
3.街上(傍晚,內)
華燈初上。
年輕男子在前麵走著,袁軍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著。
4.超市裏(夜,內)
年輕男子走進來,袁軍也跟了進來。
年輕男子挑選了一大堆東西到櫃台前交費。
袁軍也挑選了商品到櫃台前交費。
年輕男子交完費,把東西放進了寄存處,然後進了洗手間。
袁軍看著他,不知道應該跟上去還是在寄存處前守候。最後他決定守在寄存處前,眼睛盯著青年男子存放的東西。可是,左等右等都不見年輕男子出來。他疑惑了,進了洗手間。裏麵空空如也。他急忙出來,隻見寄存處的東西不見了。他看了一圈,沒見那個男的,於是問保管員:“哎,剛才那些東西誰拿走了?”
保管員:“一個女的拿走了。”
袁軍:“哎,放東西的不是個男的嗎?怎麼叫女的拿走了?”
保管員:“我們隻認牌不認人。那個女的拿著取物牌,我們當然把東西給她了。”
袁軍:“那個女的往哪個方向走了?”
保管員搖搖頭:“不知道。”
袁軍使勁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嘿,笨蛋!”
5.王家(夜,內)
王西平正在電腦前寫東西,門鈴響了。
王西平過來開門,索臘美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進來。
王西平:“你幹什麼去了?這時候才回來?”
索臘美:“我去超市買東西了。”
王西平叮囑道:“以後晚上盡量不要出去,這裏的治安情況不好,一個年輕姑娘出去不安全。”
索臘美:“好,我知道了。”
6.病房裏(日,內)
雷嶽匆匆進來。
雷妻:“你來了?”
雷嶽:“你今天怎麼樣?”
雷妻:“我沒事。你坐吧。”
雷嶽坐下,觀察著雷妻的臉色:“今天天氣不錯,我陪你出去散散步吧。”
雷妻:“好吧。”
雷嶽:“走。”攙起她出了病房。
7.高新華辦公室(日,內)
高新華正在看一份文件,一幹警進來了:“局長,敵情通報。”
高新華接過來,看著,然後拿起電話。
8.草坪上(日,外)
雷嶽攙著雷妻走來。
雷妻歉疚地:“老雷呀,我這個病拖累你了。”
雷嶽:“你這是什麼話。都怨我沒照顧好你。”
雷妻:“哎,我都忘了。有幾件事給你交代一下。這是咱家小櫃上的鑰匙,存折在裏麵,密碼是咱家的電話號碼。這是小櫥櫃上的鑰匙,煤氣卡、電費卡、水票、保險單據放在這裏……”
雷嶽傷感地:“老伴呀,你別說了……”
雷妻:“看樣子,我這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給你交代清楚,我也好安心在這兒養病。”
雷嶽:“老伴呀,你放心,就是傾家蕩產,砸鍋賣鐵,也要治好你的病。”
雷妻:“你放心,我沒事。我還指望著和你白頭到老,看著穎穎結婚生子,抱外孫子呢。”
雷嶽:“老伴……”
這時,電話響了。雷嶽猶豫著接還是不接。
雷妻:“快接電話呀。”
雷嶽一看號碼,趕忙開機:“局長嗎?好,我馬上回去。”關了電話,歉疚地:“老伴,對不起呀,我得馬上回去。”
雷妻:“你走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雷嶽:“那,我走了?”
雷妻催促道:“快走吧。”
雷嶽戀戀不舍地走了。
雷妻看著他的背影,眼淚漸漸湧出眼眶,慢慢跌倒了。
周圍的病人都圍上來,焦急地呼喚著:“你怎麼了?大夫!”
9.局長室(日,內)
高新華正在看通報,雷嶽匆匆進來了:“局長,你找我?”
高新華把通報遞給他:“你看,省廳來的敵情通報。”
雷嶽接過一看,驚喜地:“好呀,黑狐終於露頭了?”
高新華:“是啊,這可是個好消息呀。”
雷嶽興奮地:“太好了,這個狡猾的家夥,終於憋不住了。他潛伏的地點掌握了沒有?”
高新華:“這個,還不清楚。”
雷嶽:“不清楚也行啊!這個家夥,我們找得他好苦啊!哎,他是怎麼被發現的?”
高新華:“他和胡麗接頭,被我們的關係發現了。”
雷嶽吃了一驚:“什麼?他和胡麗接頭?”
高新華:“是啊,這證明,喬芷風這一夥確實和狐狸行動有聯係。”
雷嶽欽佩地:“局長,還是你的判斷準確呀,喬芷風確實是狐狸行動的參與者,而且,從她的身份看,很有可能是指揮者。”
高新華:“對,從現在起,我們要把偵察重點放在喬芷風身上,對她嚴密監視。同時,要盡快查清黑狐的潛伏地點。”
雷嶽:“是,堅決執行。”
10.董事長辦公室(日,內)
喬芷風和袁軍在談話。
喬芷風:“什麼?她不願意見我?”
袁軍:“不見就不見吧。國內這些人呀,沒見過什麼大世麵,聽說您是國外回來的大老板,害怕了。”
喬芷風好笑地:“我有什麼可怕的。好了,不見就不見吧,我還想著給她一份豐厚的見麵禮呢,可惜呀,我和她沒這個緣分。”
袁軍:“那隻能說是她沒這個福分。”
喬芷風:“好了,你走吧。”袁軍出去了。
喬芷風思索著:“緣分,福分……”
11.嘉隆公司接待室(日,內)
接待員看著工作證:“自來水公司?”
穿著一身工作服的孫偉:“是。”
接待員:“好吧,你等一下。”撥了個電話號碼:“胡秘書,自來水公司的來檢查下水管道,怎麼辦?”
電話裏胡麗的聲音:“叫保安陪著他檢查。”
接待員:“是。”把保安叫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保安點點頭,對孫偉:“跟我來吧。”
孫偉:“是嘮。”跟著保安走去。
12.樓梯口(日,內)
孫偉跟著保安走來。
門口,站著一個保安,伸手擋住了他們:“幹什麼的?”
孫偉:“自來水公司的,檢查下水管道。”
保安:“自來水公司的?”檢查他的設備,又在他身上檢查了一番,這才讓他們進去。
13.走廊(日,內)
孫偉跟著保安走來,邊走邊說:“你們這兒的安全防範措施可真嚴啊!”
保安炫耀地:“外資公司嘛,和咱們國內的企業就是不一樣。這大樓裏的設備、裝修,那都是世界一流的。我告訴你,這裏的監視設備那才叫高級呢,到處都有攝像頭,坐在監視室裏,每個角落都能看得見。”
孫偉:“是嗎?老板裝這些設備是防誰呢?防你們?”
保安:“這誰知道,不能問,也不敢問。”
兩人路過董事長辦公室,孫偉注視著。
喬芷風出來,看見孫偉:“幹什麼的?”
保安畢恭畢敬地:“董事長,這是自來水公司來檢查下水管道的。”
喬芷風:“自來水公司的?”打量了孫偉一眼:“你是自來水公司的?”
孫偉:“是的。”
喬芷風:“不錯,上門服務很好。現在水費多少錢一噸呀?”
孫偉:“原來是1塊5毛6分,從4月1號起漲到2塊1毛8分。”
喬芷風:“哦。”
孫偉隨保安繼續向前走去。
喬芷風看著兩人的背影。
14.偵察處(日,內)
孫偉向雷嶽彙報:“裏麵防範太嚴,根本無法下手。”
雷嶽:“是這樣?”
孫偉:“怎麼辦?”
雷嶽:“隻能在外圍做工作了。”
孫偉:“好吧。”
15.張家(日,內)
張憶瓊進門:“爸爸,我回來了。”
張德:“回來了就開飯。”
張憶瓊:“我來幫你。”邊往外端飯邊說:“爸爸,明天就是清明節了,我們去看看媽媽吧?”
張德:“喲,你不說我倒忘了。好,待會兒準備一下。”
張憶瓊:“你什麼也別準備,我都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