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植上了這個玩意,我們無論走到哪都在總部監視之下了。”
“可不是嗎,我們是間諜,可我們也是人哪!還有沒有人權了?”
“要是植這玩意,我們不幹了。”
袁軍聽著眾人的議論,一聲不吭。
張老板惱了:“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是什麼人?是TPC!是賦有特殊使命的人!植入電腦芯片,是上司的命令。誰不服從,就是違抗命令。”
他這一說,眾人都不敢大聲議論了,但仍小聲嘀咕著。
袁軍想了想,走上講台,對醫生:“醫生,先給我做吧。”
張老板欽佩地看了袁軍一眼,對眾人:“你們看到了吧,這位袁先生比你們來的晚,可是,他服從命令比你們好。這才是我們TPC的精英。你們都要向他好好學習。”
特工們這才都不議論了,紛紛接受手術。
17.偵察處(日,內)
雷嶽:“她還幹了什麼?”
蘇婭:“沒有,隻是去找袁軍。”
雷嶽:“你能確認?”
蘇婭:“能。”
雷嶽:“袁軍呢?”
蘇婭:“他已經好幾天不在了,不知去了哪裏!”
雷嶽:“是嗎?”
蘇婭請示地:“要不要給科研所打個招呼,提醒一下張憶瓊?”
雷嶽想了想:“現在還沒有這個必要。如果張憶瓊真的和狐狸行動有什麼聯係,這樣做反而驚動了她。”
這時,電話鈴響,雷嶽接電話:“是我,好,我知道了。”放下電話,對蘇婭:“走,去機場。”
蘇婭:去機場?幹什麼?
雷嶽:袁軍回來了。
蘇婭:是嗎?
18.機場(日,外)
飛機降落。
袁軍走下旋梯。
19.出站口(日,內)
蘇婭站在出站口。看到袁軍走過來,迎了過去。
袁軍來到出站口。
蘇婭:“袁先生。”
袁軍:“是你?有什麼事嗎?”
蘇婭打量著他:“你這是……”
袁軍:“我剛從公司總部回來。”
蘇婭看著他的皮箱:“這是什麼?”
袁軍:“這是總部帶回來經過修改的嘉隆花園建築設計圖。”
蘇婭:“建築設計圖?可以打開嗎?”
袁軍:“有這個必要嗎?”
蘇婭:“很有必要,請打開吧。”
袁軍:“幹什麼?”
蘇婭:“我要檢查。”
袁軍:“憑什麼檢查我?”
蘇婭:“這是規定,打開。”
袁軍:“你總得說個理由吧。”
站在出站口的胡麗見此情景,急忙打電話。“董事長嗎?袁軍在出站口被截住了,安檢正在檢查他的行李。”
20.經理辦公室(日,內)
喬芷風:“是嗎?”
胡麗的聲音:“我們怎麼辦?”
喬芷風:“沉住氣。”
馮國鈞擔憂地:“不會出事吧?”
喬芷風思索著。
21.安檢室裏(日,內)
蘇婭正要打開箱子,電話響了。
蘇婭接電話:“處長?是,為什麼?”
袁軍不動聲色地看著她。
蘇婭:“是。”放下電話,對袁軍:“袁先生,對不起,你可以走了。”
袁軍從容不迫地收拾好行李,對蘇婭:“蘇小姐,對不起,我走了。”趾高氣揚地走了。
蘇婭思索地看著他的背影。
22.經理室(日,內)
幾本色情雜誌擺在桌上。
袁軍:“就是這幾本雜誌惹的禍。”
馮國鈞:“哎呀,老弟,你可把我嚇壞了。我還以為他們發現什麼了呢?”
袁軍把皮箱放在桌上:“這是張老板讓我帶回來的東西。”
喬芷風打開皮箱,變戲法似的從皮箱的夾層取出夾帶的特製器物用品:“這是微型強力定時炸彈,這是激光竊聽器,這是‘微塵’遙控偵察飛行器……”
馮國鈞看著,高興地:“好,有了這些先進的裝備,我們今後的工作就好幹多了。”
喬芷風滿意地對袁軍:“很好,這次差出得不錯。”
袁軍苦著臉:“董事長,要是知道是出這樣的差,打死我也不會去的。”
喬芷風:“怎麼?張老板為難你了?”
袁軍:“張老板對我‘很好’。董事長,我真的沒有想到,你們原來都是這樣的人。”
喬芷風:“我們這樣的人怎麼了?我們這些人可都是精英啊!我們從事的工作,能改變一個國家的經濟形勢,能改變兩國間軍事力量的對比,甚至能改變世界戰爭的結局。如果沒有我們,那麼人類曆史的舞台上將會缺少多少精彩的活劇啊!”
袁軍:“我不想當什麼精英,我隻想搞我的古典園林建築設計。”
喬芷風:“參加了我們的組織,並不影響你繼續搞你的設計啊。”
袁軍不解地:“那你們叫我幹什麼呢?”
喬芷風:“你什麼也不用幹,還是搞你的設計。如果需要你幹什麼,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
袁軍:“那,你們這次來又是執行什麼任務呢?”
喬芷風:“這個,無需你知道。袁軍,我們的規矩是不該問的別問,以後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不要問為什麼?”
袁軍:“是。”
“這就好。”喬芷風鄭重其事地:“袁軍,現在我代表國防部軍情局正式通知你,從今天起,你就是國防部軍情局五處少校諜報員了。恭喜你,袁少校。”
袁軍:“謝謝董事長。”
馮國鈞:“不,這個時候你要說,謝謝喬上校。”
袁軍不解地:“喬上校?”
馮國鈞:“董事長是國防部軍情局五處上校組長。”
袁軍:“是,喬上校。”
喬芷風:“好了。在這裏我們還是以董事長相稱吧。對了,昨天張小姐來找過你。”
袁軍:“是嗎?”
喬芷風:“出國的事她知道嗎?”
袁軍:“沒有,我沒有對任何人講。”
喬芷風:“好了,有時間去看看她吧。”
袁軍:“好吧。”
23.張家,小屋裏(夜,內)
張憶瓊在看資料,但她明顯心神不定,看了幾行就扔在了一邊,看著天花板想心事。
袁軍與她交往的過程浮現在眼前。
張憶瓊:“他到底是個什麼人呢?”
張德的聲音:“小瓊,睡了嗎?”
張憶瓊:“沒睡呢,爸爸。您進來吧。”
張德進來:“怎麼還沒有休息?”
張憶瓊:“不想睡。”
張德:“想什麼呢?是在想那個袁軍吧?”
張憶瓊:“想他幹什麼?我誰也不想。”
張德:“算了,你的心事爸爸還能不了解?小瓊呀,你的私事爸爸不幹涉。可是,我要提醒你一句,你所處的身份不同,擔負的任務也不同,與人交往一定要謹慎。現在的社會是複雜的,你的頭腦一定也要複雜起來,不要讓感情衝昏了頭腦。”
張憶瓊不耐煩地:“爸爸,你怎麼也是這個口氣?我身份怎麼了?難道就因為我媽媽是烈士,我就要非得整天頂著個大紅帽子,唯唯諾諾,小心翼翼地做人嗎?”
張德始料不及地:“孩子,你這是怎麼了?”
張憶瓊:“爸爸,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張德無奈地:“那好吧。你休息吧。”出去了。
張憶瓊苦惱地搖搖頭。
這時,電話響了,張憶瓊接電話:“誰呀?”
袁軍的聲音:“是我,袁軍。”
張憶瓊驚喜地:“袁軍?你……你在哪兒?”
袁軍:“我就在你家樓下。”
張憶瓊走到窗前,往下一看,果見袁軍就站在樓下。
張憶瓊衝動地就想往外走,想了想又住了腳:“你找我什麼事?”
袁軍:“你下來,我有話對你說。”
張憶瓊:“什麼話?你說吧,我聽著呢。”
袁軍:“電話裏說不清楚。”
張憶瓊:“我現在休息了,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吧。”
袁軍:“那好吧,我就在這兒等著,等到明天早晨。”
張憶瓊:“你要想等你就等著吧。”關了電話,然後關燈上了床。
過了一會兒,她忍不住向窗外張望了一眼,隻見袁軍在樹下踱來踱去,心裏說:“難道你就在這兒等到天亮?好,那你就等著吧。”鑽進被窩,閉上眼,但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又起身向外望去,隻見袁軍的身影依然。她再也躺不住了,悄悄穿衣,輕輕開門,躡手躡足地下樓。
24.樹蔭下(夜,外)
袁軍的身影在燈光的映照下,仿佛一尊雕塑。
張憶瓊看著,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感情,快步衝到袁軍身旁,一下子撲在他的懷裏,緊緊地把他抱住了。
張德從窗戶裏看到這一切,他皺眉思索著。
半晌,張憶瓊喃喃地:“袁軍,我好想你。”
袁軍:“我也想你。”
張憶瓊:“你究竟幹什麼去了?”
袁軍:“我出國了。”
張憶瓊驚訝地:“出國?”
袁軍:“不錯。”
張憶瓊:“那你為什麼連個招呼也不打?我去你單位找你,可人家說根本就沒有你這個人,這是怎麼回事?你究竟是什麼人?”
袁軍:“那是我特意交代的,在我出國期間,凡是來找我的人都要這樣說。”
張憶瓊不解地:“為什麼?”
袁軍:“因為我不想讓別人為我擔心。”
張憶瓊:“出國有什麼可擔心的,有必要這樣嗎?”
袁軍:“這裏麵的原因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以後你就知道了。”
張憶瓊:“袁軍,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現在是越來越弄不懂你了。”
袁軍:“我也是。咱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你不是連在什麼單位工作也沒告訴我嗎?”
張憶瓊:“那,那是因為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到該讓你知道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的。”
袁軍:“那好吧,那就讓我們彼此都保留屬於自己的一塊天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