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裏逃生(1 / 2)

向明將真氣源源不斷的輸入陳嘉兒體內,陳嘉兒緩緩醒來,長舒一口氣。見向明又在為自己輸入真氣,強行站起說道:“不要再輸真氣給我,這些日子,你已為我損耗不少內力。”

向明雙手合十,“武藝隻是強身之用,對我來說可有可無,你不必為我擔心。”

陳嘉兒感覺精神不少,心中覺得奇快,“我每練幾招劍法,便覺無法控製手中之劍,到頭來總是傷到自己,但是你將真氣輸給我之後,我再練‘雙生訣’,便進步神速,不知這是為何?”

向明看看雙手說道:“方丈師父師從少林,我所練的全是師父教於我的少林功夫,難道對你練‘雙生訣’有所幫助?”

“少林功夫?”陳嘉兒思索著,忽然茅塞頓開,“我知道了,當初我爹和孫師伯乃是少林俗家弟子,後來創‘雙生訣’也必定是從少林武功演變而來。如今你將內力輸給我為我治傷,定是與那上部心法有所相似,便有助我練劍。”

向明點點頭,“想來也有幾分道理,但是陳老施主的‘雙生訣’能縱橫江湖,定是有非同尋常的變化。”

“我不管,快教我少林心法。”陳嘉兒猶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怎麼也不肯放棄。

向明搖搖頭,“不行,少林武功博大精深,我苦練二十餘年,才有現在的修為,但也隻是皮毛而已。你若要練成少林內功,沒有個二三十年,豈能有成。”

陳嘉兒握緊手中之劍,“二十年?難道我真的是報仇無望?”

手中劍傷還在隱隱作痛,向明低下頭說道:“你每日念經誦佛,難道一點都沒有化解你心中的仇恨?”

陳嘉兒冷笑一聲,“你念得經比我多,卻還是凡心未了,這破經不念也罷。”

向明無言以對,站起身道:“你好好休息,我去為你準備些齋菜。”

陳嘉兒也覺自己失言,拉住向明說道:“向明,手上的傷還疼嗎?”

向明微微一笑,“比起你的傷勢,我這點小傷又算得了什麼。我隻恨自己不能替代你的傷痛和仇恨,如果你覺得這樣會舒服一些,就算我被千刀萬剮也無所謂。”

陳嘉兒眼中泛淚,從向明身後輕輕環抱住他,“為什麼對我這麼好?為什麼?”

向明的呼吸急促起來,心越跳越快,他自小便在普心寺剃度修行,和別的小和尚一樣每日練功誦佛枯燥至極,陳嘉兒的出現猶如一個仙子,在向明的心中播下了一粒種子。但是向明深知兩人身份差別,從來不敢對陳嘉兒癡心妄想。

如今陳嘉兒近在身邊,自己清楚的感覺到他微熱的呼吸,向明的手微微顫抖,他很想抓住陳嘉兒的手再也不放。鍾聲響起,向明一下清醒過來,他掙脫開陳嘉兒的手,轉過身去,不敢再看陳嘉兒。

陳嘉兒笑笑,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又想起了那個故事,那個講故事的人,他現在在哪兒?也許他早已經把自己忘了。

金身佛像前的香火繚繚繞繞,虔誠的香客陸續前來拜祭。當初陳非平,孫勝凱師兄弟二人合力創建‘雙生訣’兩人決定一起闖蕩江湖,建起一番事業,無奈不久之後孫勝凱便長辭於世。陳非平利用‘雙生訣’橫掃江湖,七星堂鶴立於各大門派之中,成為劍派之首。為了紀念師兄,陳非平便資助建成了這座普心寺。如今香火興旺鼎盛,前來普心寺求簽解命,祈福悼念的人絡繹不絕。

鄭百川被方丈帶領著走進內堂,靈堂之上供奉著陳非平的靈位,鄭百川向方丈施了一禮,“有勞方丈帶路。”

方丈回禮道:“施主請自便。”說罷,轉身離去關上房門,留鄭百川一人在內堂之中。

靈位前的香燭青煙繚繞,跪踏上已陷出一個深深的凹槽。鄭百川走到靈位之前細細的端詳,看來陳嘉兒每日便在此處為陳非平誦經悼念。

忽然鄭百川衣袖一揮,將陳非平的靈位重重的摔在地上,“陳非平啊陳非平,你也有今天。你苦苦經營七星堂,到頭來還是落在我的手裏,枉你自持‘雙生訣’還不是死於他人劍下。”

鄭百川大笑著繼續說道:“五年前,我雖未將‘雙生訣’弄到手,但是也讓你廢掉薑玉宏,嚐到喪親之痛。如今薑玉宏再現江湖,如若你真是被薑玉宏所殺,也不枉我費盡心思對邢若琳的一番調教。”

此時藏在密室裏的陳嘉兒將鄭百川的話一字一句聽的真真切切,原來如此,原來鄭百川早有預謀。

鄭百川還在外麵狂笑不已,陳嘉兒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打開密室的石門衝了出去。向明阻攔不及,隻能隨後跟了出來。

鄭百川正得意之時,忽見側麵牆壁打開,陳嘉兒和一個和尚一起衝出,先是一驚,隨即鎮定下來,“原來陳非平真是在這普心寺暗藏玄機。”

陳嘉兒怒視著鄭百川,“我爹縱有千百心思也敵不過你鄭百川這般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