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每日練功的那片草地,曾笑晴平躺下來,閉上雙眼。耳邊山澗的流水聲叮叮咚咚混合林裏鳥蟲的鳴叫自成一首快樂的山林合唱曲,以前怎麼沒發現這麼好聽的聲音呢?曾笑晴正享受這美妙的聲音,一個人走過來在曾笑晴身邊坐了下來。
“明天就要正式比武了,你一點都不著急嗎?”樂蕭蕭問道。
“著急有什麼用,反正都是敵不過他。”曾笑晴睜開眼坐起身來。
“我看你這麼輕鬆,還以為你有什麼秘密武器。既然你已放棄,那為什麼還要跟他比試,不如把劍給他算了。”樂蕭蕭笑道。
曾笑晴睜開眼看著清澈蔚藍的天空,“如果讓你一輩子留在這兒,你願意嗎?”
樂蕭蕭看看四周,點點頭說道:“不錯啊,這裏很美很清靜,留在這也很好。”
曾笑晴看著樂蕭蕭笑道:“真的嗎?如果你願意留下來,我就不去跟蘇老頭比試,也不要‘衝雲劍’了。”
樂蕭蕭愣了半響,拂去曾笑晴額前的頭發說道:“笑晴,你太小了,有很多事你都不懂。江湖之事,沒有什麼是一句話就可以解決可以結束的。”
曾笑晴別過臉去微微一笑,:“我知道啊,剛才是跟你說笑的。你不會信以為真了吧。”說罷站起身來繼續說道:“借你的劍一用。”
樂蕭蕭將寶劍卸下交予曾笑晴。
曾笑晴向前緊跑幾步接著轉過身來對這樂蕭蕭說道:“我不會放棄的,當初你說過‘劍對我來說毫無用處’我要證明給你看你這句話是錯的,明日我便用你這把劍打贏蘇老頭。”說罷笑著舞起劍來。
樂蕭蕭看著曾笑晴在這藍天碧草之中揮劍起舞,劍法雖不精熟,卻也有幾分架勢,便走上前說道:“這麼練法是沒用的,所謂用劍即用心,務必做到劍由心生,心之所向,劍之所至。”
曾笑晴收勢站定,說道:“什麼心之所向,劍之所至,這麼難懂,不如你耍一遍給我看看,我自然就會了。”
樂蕭蕭笑道:“隻怕你沒有我這般記性,就算我耍個十遍八遍,你還是不會。”
曾笑晴不服氣的說道:“差點忘了你是‘妙手畫仙’,那我也不是傻瓜白癡,你多練幾遍我怎會記不住。”
樂蕭蕭走到曾笑晴身邊,兩人幾乎麵頰想貼,四目相對,曾笑晴羞赧的低下頭,忽然樂蕭蕭抓住曾笑晴拿劍之手,將曾笑晴攬於懷中,順勢舞起劍來,“光看是沒用的,要親身體驗才能進步。”
曾笑晴在樂蕭蕭懷中,他寬大有力的手正緊緊握著自己,心中欣喜萬分,哪記得住什麼劍招劍勢,隻聽樂蕭蕭說道:“你的優勢便是年輕,隻能避開他的鋒芒,趁他疲憊,劍法不似最初那般勇猛之時,你便有取勝之機。”
曾笑晴迷迷糊糊,輕聲答應著,這像個夢,在這個夢中隻有他和樂蕭蕭兩人,她真怕聲音大了會驚醒這個夢,隻希望在這個夢中永遠都不要醒。
第二日一大早,雙方來到約好的地點,待唐敏手持“衝雲劍”前來,比武便正式開始。
蘇穎雖算不上武林高手,但幾十年的功力也絕非等閑,曾笑晴隻是嘴上強硬,心中沒底,幾招下來,便額頭冒汗,隻有招架之力。
蘇穎越戰越猛,曾笑晴節節敗退,眼看輸贏就要揭曉,曾笑晴忽然將手中寶劍擲向蘇穎,蘇穎見劍尖直向自己刺來,隻得退身擋開,哪料在此之際,曾笑晴抽出軟鞭一鞭揮來,蘇穎躲閃不及,這一鞭正抽在自己左邊臉上,頓時蘇穎隻覺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般疼痛。
曾笑晴笑著說道:“怎麼樣,蘇老頭,滋味好受吧。”樂蕭蕭等圍觀幾人見此,都忍俊不禁。
蘇穎罵道:“死丫頭,耍這樣的詭計,看老夫今天如何教訓你。”說罷,劍勢更加凶狠,大有將曾笑晴置之死地之勢。
此時曾笑晴使出平生所學,揮舞軟鞭盡量不讓蘇穎靠近自己,心裏尋思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待蘇穎找到破綻,與他近身相博,自己便吃了大虧。果然蘇穎瞅準了曾笑晴鞭法的空擋,一劍刺向曾笑晴的前胸,曾笑晴大吃一驚,收回軟鞭,揮向側麵的大樹,軟鞭纏住樹枝,曾笑晴借力躍起,跳出丈許開外。蘇穎此招不中,又向曾笑晴撲來,曾笑晴哪敢再與蘇穎硬拚,便施展輕功,向山巔跑去,蘇穎未曾多想,持劍向前追趕。
曾笑晴見蘇穎追來,心中欣喜,自己在這山中長大,每日都要跑幾個來回,加之有軟鞭借力,絲毫不費力氣。蘇穎年紀已大,況且對這山路不熟便不似曾笑晴這般輕鬆。曾笑晴笑道:“還不累死你這老頭。”
曾笑晴一直跑到山巔的崖峰之上方才停住,下麵便是萬丈懸崖,已無路再逃。身後蘇穎追上前來,已是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嘴裏還念念有詞,“曾笑晴,看你還往哪裏逃。”說罷,劍尖杵地,借力撐住身體,顯然已是身體乏累,精力耗費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