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洋甩手給了楊不見一巴掌,罵道:“給我喊。”
楊不見也知道咋回事兒,冷笑地望著江洋等人,就是不說話。
越是這樣,江洋和陸遜等人就越是來氣。看來,不給他用點兒手段是不行了。陸遜摸出了血刀,笑道:“楊不見,都說蛋黃、蛋黃的,你說,我給你那玩意兒挑破了,流出來的是黃,還是血?”
“你……你敢亂來。”
“我不敢亂來?哈哈,我就讓你看看我敢不敢。”
沈嫣然和沈墨白等人走到一邊去了,江洋高高地舉著聚光燈,陸遜的血刀在楊不見的大腿內側摩擦了兩下,就跟磨刀石似的,蹭來蹭去。現在是深冬時節,天寒地凍的,這種涼颼颼的感覺讓楊不見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陸遜嘿嘿道:“過來兩個兄弟,把他的大腿給劈開。”
“來了。”
張坤和老七上來,用力掰開了楊不見的大腿。楊不見的身上又有繩子捆著,想要掙紮都不能。眼看著刀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楊不見是真怕了,扯著嗓子喊道:“救命,救命啊。”
江洋甩手又是一巴掌,罵道:“給我喊,爹,救救我。”
楊不見都嚇懵了,哭喪著聲音喊道:“爹,救救我……”
陸遜早就在旁邊等著了,將一個大喇叭,立即放到了楊不見的嘴邊。這一嗓子,在寂靜的深夜中,極具穿透力,傳出去了老遠老遠。霍青躲藏在水岸華庭的製高點,聽得清清楚楚,差點兒被驚得從樓上摔下來。
與此同時,他聽到了從對麵樓道中傳來了噗噗的腳步聲,伴隨著的還有楊化亭罵罵咧咧的聲音:“霍青,你特麼的不講信譽是吧?好,大家夥幫我把那個丫頭帶上來。”
從他的身後,竄出來了十幾個人,有兩個人押著何瀟瀟走了上來。有日子沒見何瀟瀟了,她還是那樣留著幹淨利落的短發,跟個假小子似的。她的臉上戴著眼鏡,嘴巴讓人臭襪子給塞住了,雙手被綁住了,掙紮了幾下也沒有掙脫。
“何瀟瀟,對不住了,這是霍青不守信譽。”
楊化亭捏了把何瀟瀟的臉蛋,哢哧將她的外套給扯碎了。在她的裏麵,是黑色的高領毛衫,脖頸上還戴著一串兒裝飾性的項鏈,吊墜剛好是陷在了雙峰之間的位置。她的腰肢纖瘦,眼睛很大,就這樣怒視著何瀟瀟,嗚嗚地叫著。
江洋抓過喇叭了,大聲道:“楊化亭,霍青還在路上,恐怕不能按時趕過來了。現在,咱們交換人質,你看怎麼樣?”
“換人?那個混蛋,死了更好。反正,等到10點半,我沒有看到霍青,我就嫩死這個女人。”
“爹,你救救我啊,我是你親生兒子啊。媽媽呀,我爹不要我了,嗚嗚……”楊不見聽到楊化亭這麼說,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哭得稀裏嘩啦的。
這一招,果然奏效了!
楊化亭終於是忍受不住了,喊道:“好,我願意跟你們交換人質。現在,你們把大燈都打開了……我告訴你們,別耍什麼花樣兒。”
“好。”
江洋揮揮手,有好幾盞大燈點亮了,把周圍都照得清清楚楚。
陸遜單手抓著楊不見,一個人單手抓著何瀟瀟,雙方就這樣一步一步往中間走去。所有人都緊張地盯著,生怕對方會有什麼不軌的舉動。楊化亭都已經盤算好了,等到換回來了楊不見,他們就立即撤回到水岸華庭的地下車庫中。
反正,現在的水岸華庭已經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價值了,楊化亭已經先一步在一期樓盤的四周,都安裝好了炸彈。等到江洋和陸遜等人追殺進來,他就按下遙控器的按鈕……轟,整個水岸華庭的一期樓盤就都轟然倒塌了。
江洋和陸遜等人在樓房內,一個都甭想逃掉了,或是被炸死,或是被樓房給湮沒了。這樣,他也算是報了仇,幫著大通錢莊扳回來了一城。要不然,他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跟段天涯交代了。一想想執法隊的可怕,楊化亭就不禁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
這事兒,可怪不到自己的頭上,誰讓霍青太過於陰險、狡詐、狠毒了?不明不白地,楊不見就被綁架了。不明不白地,水岸華庭的樓盤就全都讓霍青給沈嫣然以近乎於白菜價給買走了。楊化亭,當然咽不下這口氣。
哼哼,霍青沒有及時趕過來,算是他命大。不過,江洋和陸遜等人被炸死的話,霍青一樣是元氣大傷。看著楊不見和何瀟瀟一步一步往前走,楊化亭的嘴角泛起來了一抹怨毒的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