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怎麼打?
不管朱京虎怎麼出招,鄧士遠都跟他以命搏命。偏偏,鄧士遠又占了長兵器的便宜,讓朱京虎有渾身力氣都使不出來。
突然,阿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了,暴喝道:“朱京虎,把他交給我吧。”
“我自己來。”
“毒龍鑽!”
阿奴橫身擋在了鄧士遠的身前,霸王槍的槍身劇烈旋轉著,疾刺向了鄧士遠。這下,鄧士遠是遭遇了克星。第一,兩個人都是長兵器,他一點兒占不到便宜。第二,阿奴已經修煉到了八重勁,相當於半步泰鬥巔峰的境界。再加上霸王槍旋轉的螺旋勁,那可是十足十的泰鬥巔峰。
在修為上來說,鄧士遠一樣不占什麼便宜。
當,當!
連續拚了幾下,鄧士遠就感到虎口發麻,連鐵棍都快要攥不住了。
阿奴喝道:“還不棄械投降?”
“休想!”
鄧士遠咬著牙,再次一棍子,砸了下來。阿奴橫著霸王槍來格擋,一腳將鄧士遠給踹了個跟頭。往前邁了兩步,阿奴一槍疾刺而下。鄧士遠嚇得魂飛魄散,哪裏還顧什麼麵子不麵子的,連忙在地上翻滾。
噗!霸王槍緊擦著他的褲腿,紮在了地麵上。
這一刻,鄧士遠不敢再有任何的停留,爬起來,撒丫子就跑。
“還想走?”阿奴攥著霸王槍,在後麵追了過去。
有幾個東北王的人,擋住了鄧士遠的去路。不過,鄧士遠往旁邊來回閃轉了幾下,逃竄得更快了。等到阿奴追上來,他已經跑到了街道中間,剛好是有幾輛車子疾馳過來,把阿奴給擋住了。
等到車子飆射過去了,鄧士遠已經一頭紮進了對麵的大商場中,沒影兒了。
阿奴氣得牙根兒癢癢的,罵道:“就這麼還是讓他給逃到了。”
朱京虎劈翻了一個大通錢莊的人,喝道:“走,咱們過去追他。”
剛才,阿奴過來幫忙的時候,隨口就喊了一聲朱京虎。這樣,不等於是把朱京虎給暴露了嗎?要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戴著頭罩,鄧士遠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路。偏偏,又讓鄧士遠給逃掉了,那樣,大通錢莊勢必會來找朱京虎的麻煩不可。
可剛才,阿奴就是很自然的一喊,朱京虎還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他要是知道,這是霍青故意授意阿奴這麼幹的,朱京虎非氣得肝兒疼不可。哪有這麼坑人的呀?這一半的錢真不是那麼好分的,這是使勁兒把他往火坑裏推啊。
不過,現在的朱京虎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和阿奴一起,還有幾個東北王的人,疾步跑進了商場中。剛好,商場在搞促銷活動,人來人往的很熱鬧。這要是想找個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還有,商場有好幾個出入口,他們根本就擋不住。
別的不說,鄧士遠換一身衣服,再戴上帽子、眼鏡,就算是擦身而過都未必能認出他來。
難道說,事情就這麼算了?
阿奴苦笑道:“朱大少,這事兒都怪我,愣是讓他從我的手底下逃掉了。”
“這跟你沒關係,你跟鄧士遠的修為差不多,能夠將他打的四處逃竄,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可是……”
“算了。”
事情到了這樣的地步,朱京虎還能再說什麼?罵阿奴兩句,有用嗎?一點事兒都不當,還不如豪爽點兒了。還有,一輛輛的運鈔車,把跟隨著朱京虎來到通河市的那些兄弟,全都給炸死炸傷了。既然段天涯、穆人鳳都死了,他就要把這一筆筆賬全都算到其他大通錢莊的堂口身上。
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誰讓大通錢莊的幕後大老板是一個人了。
等到朱京虎和阿奴、周信等人回到大通錢莊的廢墟,霍青和江洋、陸遜、燕三等人一起,已經將大通錢莊的人都給撂倒了。在燈光的照耀下,這些人或者是缺胳膊斷腿,或者是開腸破肚了。風一吹,空氣中都飄散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周圍的街道口,早就有警方人員封鎖了。要不然,勢必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霍青衝著陸遜使了個眼色,陸遜將那些大通錢莊的人全都給拽過來,一字排開,跪在了地麵上,喝道:“說說,大通錢莊的地下金庫入口,在什麼地方?”
“呸,做夢去吧。”
“哎呀?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脖子硬,還是我的刀更硬。”
陸遜上去一刀,劈斷了第一個人的脖頸。鮮血飆射出來,飛濺在了雪地上,紅豔豔的,格外地顯眼。陸遜攥著的血刀,就像是一隻貪婪的怪獸,竟然把刀鋒上的血跡全都給吞噬了,讓人的精神瞬間緊張、驚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