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賓往旁邊一閃身,拳頭轟向了他的胸膛。那保鏢連看都沒看,反手又是一刀。這還真不算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刀子能劈中韓賓,可韓賓的拳頭未必能夠得到那個保鏢。誰想到,韓賓的拳頭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突然扭曲了一下,直接打在了那個保鏢的胸口上。
“啊……”那保鏢悶哼了一聲,當即被震得倒退了兩步,失聲道:“小瑜伽?”
“你還知道?”
韓賓冷笑著,再次撲了上來。
那保鏢還想出刀,可是,他的氣血翻湧,勁氣有點兒後續乏力了。就這麼電光火石的刹那,韓賓一巴掌將他給扇了個跟頭。那保鏢一頭栽倒在了地麵上,當場昏厥了過去。
另一個保鏢,剛剛將呂錚給攙扶起來,怒道:“韓賓,你想怎麼樣?”
“怎麼樣?我們家韓張揚總不能白白地挨揍了吧?”
“呂錚也挨打了,你還想斬盡殺絕啊?”
“我就斬盡殺絕了,那又怎麼樣?”
韓賓是真狠,再次撲向了剩下的這個保鏢。
這個保鏢一方麵要照顧呂錚,一方麵又要抵禦韓賓的攻勢。本來,他就不是韓賓的對手,這樣支撐了幾招之後,他讓韓賓一腳給踹翻了。咣咣,又是兩腳,他當場就昏厥了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他醒過來,就發現天色已經放亮,自己已經躺在家裏的床上了。
在床邊,站著一個身材威猛的老人,還有一個臉型剛毅如刀,目光如炬的中年人。他隻是站在那兒,就有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很駭人。
那保鏢嚇得臉色都變了,顫聲道:“老爺,公子……公子怎麼樣了?你責罰我們吧,我們沒保護好公子。”
他們正是呂老爺子,和有著萬夫不當之勇的呂奉先!
呂老爺子冷聲道:“我問你,這事兒是韓賓幹的?”
“是,千真萬確。”
“你把跟他過招的情形,跟我說一說。”
“是。”
那保鏢哪裏還敢怠慢了,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出來。等到說完了,他才注意到,旁邊的床上就躺著另外的一個保鏢。相對來說,那個保鏢的傷勢更是嚴重,腦袋上被纏了一圈圈兒的紗布。
第一,雖然說是天色比較晚了,但是在路燈和燈箱的照耀下,他們還是能看得出來,那人就是韓賓。
第二,之前在韓國料理店內,呂錚跟韓張揚打起來了,呂錚也確實是把韓張揚給打成了重傷。
第三,有一點最能證明那人就是韓賓了,在跟韓賓打鬥的時候,韓賓用了申家的秘術——小瑜伽。要不然,那個保鏢的刀子就能劈中韓賓了。結果,反而讓韓賓一拳頭給打在了胸口上。
呂老爺子陰沉著臉,問道:“你確定,他用的是小瑜伽?”
“千真萬確。”
“好,好啊。”
呂奉先嗤笑了兩聲,哼道:“這件事情,我必須得讓韓家人給一個交代。”
對於什麼名啊,利啊,呂奉先才沒有放在心上。孩子打架,怎麼打都行,就算是把腿打斷了,胳膊打折了,那也沒什麼。可要是大人摻和進去,那味道可就不一樣了。現在,是呂錚躺在床上,都被打出腦震蕩來了。
你說,呂奉先又怎麼能咽下這口氣?他單手抓著方天畫戟,作勢要往出走,突然,一個呂家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失聲道:“老爺、呂爺,大事不好了。”
“怎麼了?”
“韓家人找上門來了,說是朝咱們要人?”
“要人?要什麼人?”
“不知道啊,韓雄信、韓複和韓賓都過來了,還有二十幾個韓家弟子,氣勢洶洶的。”
“走,咱們下樓去看看。”
這可倒好,自家兒子被打傷了,呂奉先還沒等去韓家人算賬,韓家人反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這樣也好,省得折騰了。呂老爺子卻拍了拍呂奉先的肩膀,這件事情還是要看看韓家人怎麼說,千萬不要太衝動了。
呂奉先哼了一聲,邁著大步往出走。
在呂家的大門口,呂家的弟子,一個個嚴陣以待,擋住了韓家人。
韓雄信、韓複、韓賓等人也都陰沉著臉,神態很不友善。
呂奉先喝問道:“韓雄信,你們這樣來我們呂家,有何指教啊?”
韓雄信皺了皺眉頭,把目光落到了呂老爺子的身上,拱手道:“呂老哥,我想問問,咱們兩家沒有什麼深仇大怨吧?”
“之前是沒有。”
“那我倒是想問問了,我兒子呢?你們家呂錚將他給打成重傷了,又把他給弄到哪裏去了?你們隻要將他給交出來,咱們韓、呂兩家還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