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跳上車,剛剛將車子啟動了,就見到遠處傳來了一束光亮,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韓張揚喊道:“二叔,白相如回來了。”
“不能這麼快吧?我這還沒出發呢。”
“唉,肯定是輸了。”
“那也未必。”
霍青突然一腳油門兒飆射了出去,車子直奔那輛蘭博基尼。
啊,這是瘋了咋的?在場的這些人都嚇了一跳。白相如更是嚇了一跳,他還悠哉遊哉地想著,怎麼“撿錢”呢。現在,突然遭遇了這樣的情況,他在驚慌失措之下,車子一個急轉,一頭撞到了旁邊的欄杆上。
而霍青的現在,幾乎是緊擦著他的身子,竄過去了。
艸!
哪有這樣飆車的呀?白相如從車上跳下來,氣得臉上都變了顏色。不過,回想起剛才的一幕,他還是有些餘悸。韓賓的一條賤命,怎麼可能跟自己的命比呢?他都懷疑韓賓是不是故意的。
蘭博基尼的車速太快,車頭已經撞癟了,連氣囊都彈出來了。這一幕,把程千斤和韓張揚都嚇壞了,他們沒想到韓賓這麼敢玩兒命。江洋叼著煙,倒是不在乎,之前霍青就用過這樣的手段。這次,隻不過是舊計重施而已。
飆車飆的是車技,何嚐又飆的不是人的心裏素質和膽量呢。
這樣的場景,跟龜兔賽跑差不多。兔子跑得再快,躺下來睡覺也沒用。烏龜再慢,也架不住有著持之以恒的精神。
白相如衝著站在不遠處的人,喊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呢?趕緊的,過來幫我抬車啊。”
“啊?”
“別啊了,快點兒。”
“是……”
這些人一擁而上,將蘭博基尼給團團圍住了,一起喊著號子,終於是將車子給抬了出來。不過,車子是沒法兒啟動了。根據飆車的規則,誰先回到起跑線上,誰就贏了。在白相如的指揮聲中,這些人一二三地喊著號子,不斷地往前推動著車子。
慢是慢,但是在一點一點地往前挪著。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再有一米多遠,就到起跑線了。
嗖!突然,一道勁風傳來,那輛現代車就這麼瀟灑灑地跑過了起跑線。
霍青從車上跳了下來,大聲道:“小白象,你輸了。”
白相如罵道:“韓賓,你還是人嗎?竟然用這種陰險、狡詐的手段。”
“我怎麼陰險狡詐了?”
“咱們是在飆車,你竟然開車撞我。”
“嗨,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呢?當時,我的車子一直是在熄火的狀態,我好不容易給修好了,就啟動追你。誰知道,你剛好回來呀?不信,你問問在場的這些人,是不是這麼回事。”
就算是,這些人也不敢說啊。
霍青哼道:“張揚,這筆錢要是要回來了,二叔全都送給你了。”
啊?韓張揚一愣,就跟磕了藥似的,當即就來勁兒了:“白相如,你少扯那些沒用的,願賭服輸。”
“我……”
“怎麼,你不會輸不起,想要賴賬吧?”
“我賴賬?”
白相如手指著韓賓,罵道:“明明是他耍詐……”
韓張揚冷笑道:“什麼耍詐不耍詐的?飆車,本來就是鬥智鬥勇鬥車技。你輸了就是輸了,別找那些沒用的借口。今天,咱們江浙一帶的公子哥兒們都在這兒,你別讓我們看不起你。”
“你……”
白相如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他是真咽不下這口氣。不過,出來混靠的就是這張臉,他說什麼也不能丟了麵子。他哼了一聲,終於是將銀行卡,甩手丟給給了韓賓。韓賓隨手一抓,就遞給了韓張揚。
幾千萬啊?韓張揚的手都微微有些哆嗦了,激動得不行:“二叔,謝謝二叔。”
霍青拍著他的肩膀,笑道:“咱們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嘿嘿……”
“還有人敢飆車嗎?來,我還賭這一車的錢。”
“艸!”
在場的這些公子哥兒們,竟然沒有人敢吭聲了。他們是在賭車,人家是在賭命,這還怎麼賭啊?當他們親眼目睹了剛才的一幕,心理上就蒙上了一層陰影。這要是跟霍青飆車的話,肯定是必輸無疑。
他們可不想讓自己的錢,白白地打水漂。
霍青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這些人,問道:“這麼多男人,你們沒一個帶種的?”
白相如怒道:“韓賓,韓張揚,你們別太過分。”
“過分?老子又不是下水道呢,過什麼糞?既然沒有人敢飆車了,咱們走。”
“走嘍~”
韓張揚是精神抖擻,也跳上了自己的一輛保時捷,跟著霍青、江洋、程千斤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