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霍青和沈嫣然倒是想多了。杜平華再洗腦也沒有用,還是不如金錢來的更實在。這些工人們在廠子上班兒,圖的是什麼?說白了,就是有錢賺,能養活一家上上下下的老小。誰能滿足他們這些基本的要求,他們自然就跟著誰混。
無疑,沈嫣然要比杜平華做得好太多、太多了。
漸漸地,工人們越撤退越多,江洋和呂奉先、唐簡,還有那些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們全都呼啦啦地圍攏了上來,把這個倉庫給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的。
沈嫣然問道:“白世鏡和蔣中升,還有那些東洋小鬼子就躲藏在這兒嗎?”
“是。”
“霍青,咱們現在怎麼辦?”
“我摸上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任輕狂跳出來,跟霍青一起,一步一步地靠近了倉庫。
等到杜平華將倉庫門打開的那一刻……轟!一聲爆炸聲響,杜平華被炸得血肉模糊,當場斃命身亡。白世鏡和蔣中升,還有那些東洋人趁勢,呼啦啦地衝了出來。霍青和任輕狂也不跟他們戀戰,立即往後急退。
槍,響了。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猶如是雨點一般傾灑下來,當場就將一些白家和蔣家的弟子給撂倒了。倉庫的進出隻有一個門口,隻要把槍夾在這兒,任何人都甭想逃出來。更何況,霍青已經讓西山特衛保鏢公司的保鏢們,把四周都給包圍了。在廠子的外圍,柳如江和陳龍等警方人員,還有飛虎隊也都嚴陣以待,這等於是鐵壁合圍了。
別說是人了,連隻蒼蠅都甭想飛出去。
轟!突然,一聲悶響,倉庫的後牆竟然被炸出來了一個大洞。鬼燈鏡月一馬當先,在地上連續地翻滾,躲閃,又甩手丟出去了一枚爆炸符。
轟!又是一聲爆炸聲響,廠子的院牆被炸出來了一個豁口,這些人玩兒命地往出逃竄。這要是讓他們逃掉了,豈不是讓天下人嗤笑?霍青和任輕狂等人全都奔了過去,一路追殺。那些飛虎隊員也都堵在了豁口的外圍,殺得白家和蔣家、還有那些東洋小鬼子屁滾尿流。
終於,白相士第一個扛不住了,跪在地上,叫道:“投降,我們投向了。”
“是,我們投降了。”
“我們也投降。”
這些人一個個跪在了地上,雙手抱頭,極其狼狽。
不過,那些東洋人卻極其瘋狂,尤其是那個鬼燈鏡月,他的動作又快,爆炸符又凶悍,愣是在飛虎隊人群中爆炸了。
“啊……”慘叫聲連連,飛虎隊的人被炸得支離破碎。
鬼燈鏡月又丟出去了幾顆煙霧彈,一瞬間,煙霧彌漫,他和一些人終於是躥出高牆,跳到了街麵上,撒丫子就跑。
任輕狂從牆上跳下去,橫身擋住了鬼燈鏡月的去路,那把鐵片一樣的長劍,直取鬼燈鏡月的咽喉。昨天晚上在白家大院,鬼燈鏡月的小腿上中了龍武一槍,行動沒有那麼靈活了。他順勢往地上翻滾,揚手要丟出去爆炸符。
突然,一把刀從鬼燈鏡月的身後劈過來,直接斬斷了鬼燈鏡月的一隻手臂。
這人竟然是白世鏡!
不待鬼燈鏡月有什麼反應,白世鏡撲上去又連續地劈了兩刀。
就算是一個人的功夫再厲害,腿上中槍了,手臂又斷了一個,前有任輕狂,後有白世鏡,他又能扛到哪裏去?與此同時,白玉河也撲上來了,狠狠地一拳轟向了鬼燈鏡月的背心。鬼燈鏡月披散著長發,渾身上下滿是鮮血,還真的跟鬼一樣。
他用日語嘰裏呱啦地叫著,誰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麼。一拳頭,他擋住了白玉河的同時,卻又讓任輕狂一劍刺進了後背中。他反手一巴掌拍向了任輕狂,白世鏡上來又是一刀,劈在了他的手臂上。
可憐,堂堂一個忍者高手,就這樣慘遭己方人給出賣,慘死在了亂刀中。
白世鏡將刀子給丟在了地上,叫道:“我……霍青,我們是臥底,我們是臥底。”
任輕狂要一劍要了他的小命兒,霍青喊道:“等一下。”
“霍青,這種人不值得相信。”
“這是在靜安市,他還能逃到哪兒去?”
霍青喝道:“白家、蔣家的人,我給你們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幫我殺掉了這些東洋小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