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師傅留了一手唄。”
蘇櫻嘻嘻地笑了:“貓兒在傳老虎本事的時候,還特意留了一手爬樹的本事。要不然,它豈不是讓老虎一口給吞掉了?”
任輕狂叫道:“不可能,我師傅……你知道,是哪裏有毛病嗎?”
本來,任輕狂還想跟蘇櫻辯解一下的。可是,他突然想起來人尊幹的那些事情。當他拿著那些金磚回到了長老閣,想著讓人尊去跟龍大善人說說,把天字一號通緝令給取消掉算了。可是,人尊是怎麼幹的?他把錢給吞掉了,還把任輕狂給綁了起來,要給龍大善人送過去。他所做的一切,又哪裏把任輕狂當做弟子一樣來看待了。
說句不好聽的話,他就是人尊養的一條狗。用得著的時候,給他丟一根骨頭。用不著了,就一腳踢開,一點兒情麵都不留。要這樣的話,人尊在傳授他劍法的時候,留一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蘇櫻抓過了一根樹枝,淩空揮舞了起來。她的動作幾乎是跟任輕狂一模一樣,隻不過是沒有殺氣,動作也要緩慢得多。這一刻,傅紅袖和任輕狂等人算是真心地服了,這個女孩子太厲害了,隨便地看幾眼就能把一個人的劍法給學會了。
“我不行……還是你來吧。”蘇櫻累得氣喘籲籲的,汗水順著臉蛋兒流淌了下來,笑道:“我沒有勁氣,練的也是形,沒有神。你來,我讓你停,你就停。”
“好。”
任輕狂答應著,再次出劍。
傅紅袖和葉蘭花的心中,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有惋惜,有釋然……這樣的一個病怏怏的女孩子,要是能修煉出劍氣會多厲害,簡直是不敢想象。同時,她們也慶幸,幸虧是蘇櫻沒有勁氣,要不然江湖上是甭想消停了,還不讓她給掀個天翻地覆不可。
突然,蘇櫻叱喝道:“停!”
這一個姿勢,任輕狂剛好是反手由下往上撩劍,就這麼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這一招相當厲害,以不可思議的角度攻擊敵人,很有可能直接將敵人給開膛破肚了。
江洋忍不住,問道:“蘇櫻,這一招有什麼問題嗎?”
“再下一招。”
“好。”
任輕狂往前跨了一步,長劍又反過來橫掃了出去,大有一種橫掃千軍的氣勢!
蘇櫻道:“對了,這裏就不對。你這兩招連起來看似是厲害,卻不是那麼連貫,你有沒有覺得氣息不是那麼順暢?其實,你應該這樣,這樣……”
她隨手給比劃了兩個動作,任輕狂照著做了,頓時,他的攻勢大大改觀了,連江洋和霍青等人都感受到了強烈的殺氣。羅元霸更是攥著雙錘,躍躍欲試,想撲上去了。
我的天呐!
任輕狂又練了兩下,是真服氣了,激動道:“蘇櫻,我再接著往下練,你幫我好好看看。”
蘇櫻笑道:“當然沒有問題了。”
這樣一邊比劃,一邊指點。時間不知不覺地就過去了,任輕狂的劍法中,竟然有十來處破綻,隨便的一處,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沒有什麼。這要是遭遇了一些高手,或者是人尊,人家一劍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蘇櫻,謝謝你。”任輕狂很是恭敬,衝著蘇櫻深施了一禮。
“不算什麼。”
蘇櫻笑道:“霍爺爺和師傅快回來了,你們坐一下,我去弄菜。”
傅紅袖和葉蘭花都過去幫忙,霍青問道:“蘇櫻,王瞎子還在釣魚嗎?我去他那兒弄幾條魚。”
“應該釣了。”
“行,我過去看看。”
一個瞎子,釣魚?這些人就感覺,一個小小的滇池村,每個人都那麼古怪。羅元霸跟門神一樣,坐在院子的門口,一動不動。任輕狂沉浸在了練劍中,霍青和傅玉書、江洋跑了出去,再次來到了村後的深潭中,在一處偏僻的地方,見到了一個身材枯瘦的老人,他的雙眼泛白,還真的在那兒釣魚。
在他腳下的水桶中,已經有好幾條魚了,每一條都不小。
江洋和傅玉書要走過去,卻讓霍青給拽住了,並且輕噓了一聲,別打擾了人家釣魚。
王瞎子大聲道:“是小霍回來了?”
“王爺爺,是我。”
“不釣了,今天晚上你陪我喝一杯。”
“行。”
霍青走過去,把水桶拎著了,就往回走。
王瞎子跟在他的身邊,竟然比一般的明眼人走的還更要快。
江洋有些不服氣,伸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王瞎子揮著手中的魚竿,直接將江洋的手給打落了,罵道:“幹什麼,沒大沒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