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一擁而上,衝到了高坡上,四周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霍青的人影兒。
撒丹活佛把雪狐貂丟到地上,讓它檢查檢查周圍的情況。它邊走邊嗅,終於是在高坡的一處,停下了腳步,不住地抽動著鼻子。霍青,在這兒撒了一泡,來掩蓋身上的溫度。剛才槍炮齊發,空氣中都飄散著火藥味兒,雪狐貂的鼻子就更是不好事了。
等待著的就是這一刻!
劍靈突然激射而出,直接斬殺了雪狐貂。
張靈起暴喝道:“霍青……”
霍青甩手將兩顆手雷都給丟了過去,喊道:“你們去死吧。”
撒丹活佛等人立即翻身,撲倒在了地上。手雷,在人群中炸開了花,炸得這些人血肉模糊、殘肢斷臂橫飛,相當慘烈。等到撒丹活佛和張靈起、青兆、青奇等人從地上爬起來,橫七豎八地躺著的一個個喇嘛,霍青已經跑遠了。
撒丹活佛怒道:“給我追。”
這些人就跟瘋了似的,再次追了上去。
子彈,打光了。
糧食,吃光了。
沒有了雪狐貂,但霍青一人根本就擋不住這些喇嘛們的攻勢。撒丹活佛和張靈起等人已經沒有了什麼顧忌,隻是一味兒地追趕。有幾次,他們甚至是相距還不到百米。又是兩天兩夜,霍青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天空中,飄起了鵝毛大雪,再夾雜著怒號著的西北風,吹得人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霍青是又累又冷,又餓又渴,照這樣下去,他真的隻剩下死亡的一條路了。幹脆,他將雪橇等等裝備全都埋起來了,這樣輕裝上陣,向著雪山天池攀爬。等到了第二天早上,他幾乎都要凍僵了,才算是爬到了雪山天池。
人,蜷縮在張靈起的那張床上,凍得不行,身上還發燒了。他的身上連藥都沒有了,隻能是裹著被子,進入到了夢鄉中。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才知道自己還活著。
手機沒有信號,也沒有電了,他連日期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身子骨很虛弱,感覺連動彈一下的力氣都沒有了。一點,一點,他從茅草屋中爬出來,看著院中的野雞和野山羊,他卻抓不到。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在旁邊的雞窩中,有幾個雞蛋,他也不管是生的、熟的了,一口一個全都給吞掉了。
他躺在地上,陽光照在上,這才感覺恢複了一點兒力氣。
這樣喘息了一陣,霍青掙紮著爬起來,劍靈飛出去,射殺了一隻野雞。他將雞毛褪掉了,放在火上烘烤,等到把一隻雞給吃掉了,整個人好像是才算是真正地活過來。之前,他和烏綰綰、江洋等人來雪山天池,幾乎是沒有怎麼待過,就下山了。
現在,霍青沒有時間的觀念,但也能想象得到,撒丹活佛和張靈起等人肯定是瘋掉了。
興許,他們在山腳下埋下了重兵。
興許,他們正在尋找天池的入口,說什麼也要殺了他。
霍青也不著急了,在這兒有吃有喝的,又不冷不熱,倒是能看看誰能耗過誰。白天,他就四處走動,晚上就練功夫。這兒的天地靈氣,很明顯是要比內的要多得多,他進入到了空靈的狀態中,感覺整個人的心境都祥了不少。
過一天,他就在樹上劃一道,算是來計算著日期。
有一次釣魚的時候,他心中一動,突然想著去烏雨田的茅草屋去看看了。這兒相比較張靈起的茅草屋,更是簡陋,房間中隻有一張床,再就沒有別的什麼東西了。連烏雨田睡覺用的枕頭,都是木頭的。
這樣清苦的日子,烏雨田是怎麼過了二十多年的呢。
霍青的嘴巴上叼著雞腿,翻身躺在床上,還翹起了二郎腿。要是張靈起知道,他費了那麼大的力氣,養的野雞和野山羊,讓霍青都給吃了,還不氣得發瘋掉才怪。
吃飽喝足,就睡覺。反正,現在的霍青就是在跟撒丹活佛等人熬日子,看誰更能熬。
應該說,霍青是被凍醒了的。因為,烏雨田的這個茅草屋所建的位置有些特殊,剛好是在雪山和天池的邊緣,一邊兒是寒冷徹骨,一邊是和煦如春。在這種地方生活了二十年,難怪烏雨田有些瘋瘋癲癲的了。
咦?突然,他透過茅草屋的棚頂,看到了天空中的星星月亮。敢情,這個茅草屋還是漏的,好像是什麼圖形。
霍青盯著看了又看的,突然跳了起來,這是一個人體啊?一眨一眨的幾顆星星,剛好是人體的穴位,而月亮的位置正是丹田。這絕對不是偶然的,難道說,這是什麼功夫?霍青心中一動,試著調息勁氣,來引導著穴位,一點點的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