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奇能小子
江山秀,美人嬌,曾引多少英雄為之你爭我奪、弱肉強食。這是世間一直難以改正的規則,曾有過多少傳說,留下過多少傳奇……
恍然之中,一切都回到了遠古從前,天地失道,世間昏暗,故而常有狼煙滾滾,群雄四起,各霸一方……
蒼茫大地之上,有個偏遠的小村落,背山麵水,除了一家青磚瓦房的院落之外,其他皆是些簡陋的茅舍,純樸而安靜。
在其中一間小小茅屋裏,住著一個婦人和一個十來歲的少年。男孩叫做夢生,生的濃眉大眼、虎虎實實、肌膚黝黑泛青,和他母親剛搬來這兒沒幾天。
村南邊不時傳來孩童朗朗的讀書聲,之乎者也的誘人。
“兒子,你要是也想讀書,趕明兒娘就帶你去跟先生說說。”母親說話了。
“真的嗎娘!”小夢生目露驚喜。
次日晌午,母子倆一前一後,順著那讀書聲過去。
教書先生是個半大老頭,酸氣十足。一見這娘倆,首先詫異……
“先生,如果您能收下我兒夢生讀書的話,我們將感激不盡!”母親帶兒子尊師給禮,“夢生,快給先生磕頭……”
酸先生手捋幾根稀疏的山羊胡子,再仔細瞅瞅夢生,又將眉頭皺了起來===原因有二:其一,見這娃娃相貌特殊,頭頂兩邊竟然各長了一個堅硬的包包,就好比兩個未出頭的犄角;其二,你們家有錢嗎?
母親看穿先生的心思,給兒子一個眼色。
夢生領會,趕緊從背後拿出一隻野兔獻上:“請先生收下我吧!往後我會每天給先生帶隻野兔過來……”
“好好好!……”酸先生高興了,欣然接受,“這是你打的?”
“是他自己打的,先生。”母親給話。
“嗯!不錯!不錯!那就留下吧……”酸先生笑眼眯成一道縫兒。
嗬嗬!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倘若每個學生都每天給隻兔子,哇!那還吃得完嗎!
有奇貌必有奇能,小夢生果然就天生與眾不同:一來力大無窮,一般兩個壯年人加一塊也沒他一半力氣大,九歲時就曾赤手打死過豹子;二來水性好,一個猛子紮下去,能在水裏待半天;三來跑的快,不論高山平地,跑起來就跟旋風一樣。也正是靠這些本領,他才敢給先生一個堅實的承諾。
上學第一天,先生問他:“你叫啥名來著?”
“夢生。”
“姓啥呢?”又問。
夢生搖頭不語。
先生立刻不高興了:“你難道沒姓嗎?”
夢生點頭。
先生表情難受:“你難道沒爹嗎?”
夢生又點點頭。
“哇!原來是個野種!……”學堂上頓起哄笑之聲。
於是,前後還不到一個時辰,夢生便耷拉著腦袋回家了。
“你咋這麼快就回來了?”母親劈頭問他。
“是先生趕我回來的……”夢生嘟嘟囔囔。
“為啥?”
“我把狗旦揍了……”
“你咋又跟人打架了?”母親聲色嚴厲。
夢生麵有委屈:“他們罵我是野種!是怪胎!……”
母親舉起的巴掌停在了半空,“……那也不對!快隨娘一塊給先生賠禮去……”拉兒子出門。
見麵,酸先生肯定哇哇叫喚,怪夢生天性野蠻,出手就讓人家胳膊折了!
好說歹說,最後總算還能勉強答應留下夢生,不過價碼也開高了,要夢生每天必須給隻黃羊。
他娘的!也太貪了吧,每天一隻黃羊,撐死你!
無奈,這就是條件,想念書就得答應。
下晌放學,夢生回家就往山上跑。黃羊在哪兒呢?之前見都很難見到!
夢生在山林裏躥來蹦去,直到暮色蒼茫也不見黃羊的影子,眼看明日這學堂就去不成了。
正當焦急,猛然眼前一恍,竟然多出一個白胡子老頭!
呀!怪了!就好象從地底下冒出來似的!
白胡子老頭笑嗬嗬道:“發愁了是嗎?”
“你是誰呀老爺爺?”夢生眨巴眼睛。
“我是誰並不重要,必要是,天黑前你得找到一隻黃羊……”
哇!好神耶!竟然還知道他的心事!
“老爺爺,您能幫我找到黃羊是嗎?”夢生再眨巴眼睛。
老頭親和笑道:“嗬嗬……沒黃羊我還出來見你嗎!”
“黃羊在哪兒啊老爺爺?”夢生驚喜。
“你看,那不是一隻嗎……”
夢生順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邊不遠,稀疏的林子之間果有一隻黃羊在埋頭吃草。
“謝謝老爺爺!”驚喜再回頭,白胡子老頭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