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素來高傲的施湧一副窘樣,曾敏勉強忍住笑,捂著肚子,怪模怪樣地說:“我的老師,幸虧你有個好學生,我前天就幫你寄了份禮物過去了,放心,是用你的名字。”
施湧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開,歎了口氣,說:“那就好,你那禮物買了多少錢,我還給你吧。”
曾敏說:“算了算了,那是我孝敬師母的一點心意,您要真謝我,就教多我兩招吧,不過從沒見過你剛才的樣子,哈哈。”
施湧搖搖頭,說:“你這丫頭,是越來越鬼了,連師傅都耍。”
曾敏連連擺手,邊笑邊說:“大家不都說你的棋裏有一股妖氣,作為你的徒兒,或多或少都要學點吧。”
施湧說:“不和你鬧了,該說正事,先上車吧,我送你回去。”
“什麼,李君聖和宮本秀哲要進行對局?”聽了這個消息,曾敏差一點就跳了起來。
“是的。”施湧開著車,不緊不慢地說,“剛剛組織方《東京新聞》和日本棋院向我發來了請柬,希望我屆時能到日本觀戰。”
“國內還有誰接到了邀請?”曾敏忙問。
“老沈和老龔肯定有的,張詳和林耀也接到了,加上我,一共五人。”
曾敏的眼中閃閃發光:“他們兩人的比賽,能親臨現場觀看,那就太好了。”
施湧莫測高深的笑了笑,說:“你也想去?”
曾敏說:“當然了,有這樣的機會,任何人都不想放過的。糟,現在去辦簽證,也來不及了。”
施湧緩緩地說:“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去,你幫我送禮物的人情是不是就一筆勾銷?”
曾敏全身一震,難以置信地說:“如果你真能幫我去日本觀戰,我以後年年都幫你給師母寄禮物。”
施湧忍住笑,說:“那又不用。其實這也不是我的功勞,是龔老去不了,他打算把名額讓給你,隻要你同意,就向日本方麵去函說明。”
曾敏臉上的喜色是無論如何都掩飾不住的,一聲歡呼,說:“我當然同意,我怎麼會不同意呢?龔老實在是太好了,我一定要當麵致謝他。”
路口紅燈,施湧把車刹停下來,望著前麵,淡淡說:“這次龔老賣了個這麼大的人情給我,找機會還是要還給他的。”
曾敏說:“那是當然的,你覺得怎麼處理最合適?買些禮物給他?龔老最討厭這一套了,請他吃飯,又好象不夠誠意。”
施湧說:“其實很簡單,他現在最著重什麼,就從這方麵入手。”
曾敏心念一轉,說:“蕭涵?”
施湧平心靜氣的說:“是的,老龔對蕭涵的殷殷期望,誰都看得出來,這次他主動讓出名額給你,無非是希望我投桃報李,能對蕭涵有所幫助。”
曾敏說:“我覺得蕭涵的棋才的確不錯,一個人沒有經過正規訓練能下到這種水平,說他是天才也不為過,隻要老師給予指點,一定能讓他更上一層樓,這對棋界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施湧笑笑,說:“你不用急著替他說好話,老龔的人情是一定要還的,但具體怎麼辦,還是看看蕭涵參加‘晚報杯’的成績如何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