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聽了此話忙按照東方瑾的吩咐將衣服找了出來。
東方瑾換了衣服,又命凡給她梳了一個比較正式的式,端詳了一下鏡中的自己,側頭對凡道:“你覺得怎麼樣?”
“主子清麗脫俗不似凡間之人,宛若上的仙子下凡一般。”
“慣會好聽,嘴也學的甜了,你既這樣懂事,便陪我去承乾殿走一趟吧。”
凡忙扶了東方瑾的手道:“可是陛下對儲秀宮的禁令還沒滿一年,我們這樣出去,皇上會不會怪罪?”
“你覺得呢,皇上會因為我走出了這儲秀宮而治我的罪嗎?”
凡立馬笑道:“怎麼會呢?皇上肯定不會的,是奴婢多慮了,那我們去承乾殿做什麼,聽皇上正在與大臣議事兒呢,主子去了,皇上會不會沒有時間召見。”
“我隻是想去聽聽他們什麼,聽完了我就回來了,不用皇上召見。”東方瑾道。
凡知道東方瑾以前就可以自由出入承乾殿,此時便也不再勸了。
到了承乾殿的門口,東方瑾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去了側門。
到了側門之後,守門的太監伸手將東方瑾攔住了,道:“這裏是承乾殿,除了皇上特許之人,誰也不許進。”
東方瑾將蘇沐熙給他的一個令牌拿了出來,太監見了之後,立馬便讓開了。
東方瑾走進承乾殿的側殿,正殿中蘇沐熙與大臣的聲音由遠而近的傳來。
“陛下,立後是關乎國體的大事,豈可兒戲?”這是郭世通的聲音。
“陛下,您怎麼寵愛那名醫女我們做臣子的都沒有插嘴的權利,可是這後位不可輕許呀,身為一國國母,既要有心容下的雅量,又要有體察百姓的仁德,娶妻娶德,這農家都明白的道理,望陛下不要固執己見……”
沒想到陳廷打仗不行,嘴皮子倒挺利落,東方瑾站在側殿通向正殿的門口,從縫隙裏看著陳廷侃侃而談。
“若瑾兒正好是德才兼備之人呢,你們連見都沒有見過她,憑什麼就斷定她不能母儀下?”蘇沐熙無力的分辨道。
“若是她有德,便不會將後宮攪得雞犬不寧,若是她有才,便不會靠著色相媚惑陛下——”
不待陳廷完,蘇沐熙立刻高聲製止道:“住口——是誰告訴你後宮雞犬不寧是瑾兒攪和的,又是誰告訴你,瑾兒是靠色相魅惑朕的?”
雖然看到蘇沐熙怒,可是陳廷並沒有退縮,依然據理力爭,道:“陛下自從冊封之後,便一直獨寵儲秀宮,這是朝堂內外都知道的,前段時間皇上寵幸六宮不久,便逼得李才人——”他沒有將話完,畢竟李書韻被逼死的事情隻是道消息,朝廷宣布的是李才人病逝,且依才人之禮葬了,其他的話他便不能。
“總之,這一切難道不是儲秀宮裏的那個醫女所為嗎?皇上深陷其中不能自明,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大家都看的清楚……”
站在門裏的東方瑾聽了陳廷的話,恨不能上前給他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