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搖了搖頭,走在後麵。
“拿著棍子不就是想對付我麼,為何又不動手?”,常笑想起那時的場景,無聲地笑著。
“你的命又不值錢,我幹嘛要啊?”以喬譏誚地一笑。
“你說話一向這麼難聽麼?當今天子怎麼忒地沒眼光?”常笑也笑著回敬。
“不滿意?不滿意就別跟著我啊。”以喬回頭白了他一眼。
“我跟著的,不過是鳳冠而已。”
“懶得理你。”以喬吵得口渴,幹脆不說話了。
實在是困得厲害,以喬一回到火堆旁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然而畢竟睡得不踏實,天色剛曉便醒了,四處都是清脆的鳥鳴聲,火堆已經熄了。
以喬使勁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撫了撫昏沉的頭。
常笑已經不見了。
管他去哪了,以喬往水邊走去,蹲下身看水中的自己,好濃的黑眼圈啊!
沒精打采地看了半晌,她掬起水使勁洗了把臉,然後繼續沒精打采地發呆,直到水麵映出了另一個人影。
“今天……”以喬剛想說話,常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帶著她飛到枝葉茂密的樹上。
終於體驗了飛到空中的感覺,然而以喬沒有絲毫的喜悅,隻覺得更加暈頭轉向了。好不容易清醒下來,她聽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那一邊的林間小道上,一個勁裝的俊朗青年疾馳而過。
盡管樹枝遮住了視線,然而隻看了一眼,以喬就叫出聲來,“許子希,哦不,寧颯……大哥!”
後麵的話已經含糊不清了,因為常笑及時地捂住了她的嘴,等到鬆開的時候,以喬冷靜下來,沒有再說話。
寧颯揚這麼急忙地是要去哪裏?吏部的班不用上啦?
“怎麼不叫啦?”常笑微挑了眉,笑問。
以喬撇撇嘴沒回答,是敵是友還不清楚呢,還是不要向他求救好了,免得節外生枝。我可是跟南宮容若、皇上一夥的呀!
常笑也不追問,隻是一笑,“那就出發吧。”
就要到約定的時間了,常笑停在了一個長滿野草的地方,算是比較開闊。
“喂,你停在懸崖邊上是什麼意思?”以喬覷了覷十丈開外的懸崖。
常笑笑了笑,“你就快輸了。”
“所以你打算摔死我?”以喬沒好氣道。
常笑笑而不語,從袖子裏抖出一支笛子,悠悠吹了起來。
以喬聽不出是什麼曲子,但不得不承認,他吹得很好聽,於是慢慢沉了進去。
秋風送來陣陣菊花的清香,沁人心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