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逼她回宮。
她說我是為了對皇上的忠心和朝政而犧牲她。
我沒有辯解,因為這或許真是我的目的之一,也因為,我知道她是明理的人。
她不明白的是,其實這更混雜了我的奢望――在皇宮才能見到她。
我又害她哭了。
他問我,為什麼我總是不說話,可是,我能說什麼?
她病了,她回宮了,她被人欺負了,她被皇上刻意打壓,而我,什麼也不能做。
看著她在寒水中瑟瑟發抖的樣子,我多想抱住她,溫暖她,然而,除了心痛,我真的,什麼都不能做。
可是,明明很難過,她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暮清說她變了,說她不開心,我唯有沉默。
明明不會騎馬,她居然還答應和公主的比賽,看著她在馬上搖搖欲墜的樣子,我想幫她,可她居然要強地拒絕。
她一定不知道,那時我驚惶到何種地步。
我又一次衝她發了火。
一直都喜怒不形於色的性子,在遇到她之後,真的是……變了……
而她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那個笑容卻讓我冷靜下來,南宮啊南宮,你有什麼資格發脾氣?
她說寧颯揚和寧敏兒其實都算好人。
她又心軟了。
她微笑著說她在想辦法回自己的世界,她說她很高興能認識我這個朋友,那一刻,我灰敗如死。
她可以為難我,可以恨我,那樣至少表示她依然在乎我,可是她怎麼可以笑著說出這樣的話,就好像,她已經完全……放開了我。
可我,依然什麼都不能說。
下雪的時候,她和公主在花園打雪仗,依她的性子,能和公主成為朋友,我一點也不意外。我意外的是,看到皇上眼裏隱蔽的寵溺。
我悚然一驚,繼而想到,依她的性子,皇上會愛上她,也不會很意外吧?我忽然強烈的不安,及至聽到她和皇上的對答,看到她對皇上的笑容,就到了憤怒的地步。
這憤怒的火,一直燒到她來找皇上。
我冷臉對她,她一定也察覺到了,居然閑閑地在一邊說風涼話。
這個惡劣的女人!
可是聽出她對自己的關心,心就軟了下來。冷靜下來的我唯有苦笑,南宮啊南宮,你這是發的哪門子火啊?你有什麼資格發火?
這個人是皇後啊,我們之間的距離,是永恒,或許我應該正視這個距離,遠遠地走開,慢慢的,等我們都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