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嬪娘娘落魄到如此地步麼?”斜地裏突然冒出一個調侃的聲音。
以喬嚇了一大跳,“你從哪裏冒出來的?”為什麼這個人跟南宮容若似的,總是神出鬼沒,莫非,這就是武功高強人的特點?
“我是用腳走過來的。”常笑笑道。
“剛好,我正要找你,自那次在河邊見過之後就沒見過你了,怎麼又回來了?”以喬懶得和他計較太多,這些天一直找不到他,她心裏著實疑惑。
“我沒必要天天跟著你們,至於今天麼,是來看一個一個老朋友――你找我有何貴幹?”常笑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以喬上下打量他,突地緩緩一笑,“西漠的王都都有朋友,你的本事還真不小,莫非,你就是那慕容洛陽,而常笑的身份不過是個障眼法?想來你爹也不會給你取這樣的名字,姓常名笑,實在是奇怪。”
常笑笑了笑,“找我有何貴幹?”
“你這算是默認了?”以喬追問一句。
常笑不答反問,“這些天一直在找我?”否則怎麼知道他自河邊之後再沒露麵呢?
以喬有些氣悶,這家夥,口風還是這麼緊!被鬱悶到了,以喬平板板道,“我找你有事。”
常笑漫不經心,“什麼事?”
以喬歎一口氣,“我不是跟你開玩笑,你鄭重點。”
“我很鄭重啊。”常笑笑得沒心沒肺。
“算了算了,隨你便,”以喬有些煩躁了,“我有兩個問題,如果第一個問題你能為我解答,那麼第二個問題就不必了。”
“你說。”常笑懶散地站著。
以喬斂著眉,沉默半晌才問,“當初,究竟是誰雇傭你們來殺我?”
“我說了,這個問題不能回答,這是我們的規矩。”常笑笑,回答得幹脆。
“那麼,我換個方式,如果是賢貴妃雇傭的你就不點頭。”以喬想了想,道,雖然這個說法有那麼一些,呃,不妥,但總比言語上就輸給他要好吧。
常笑好笑,“我不點頭你就能下定論麼?未免草率了些。”
“是啊。”以喬歎氣,覺得有些挫敗,於是坐了下來。身下的草柔柔的,微微散著香氣,卻止不住以喬的疲倦,“跟你打交道真是一件累人的事。”
常笑挑眉一笑,“謝謝誇獎。”
以喬低著頭看腳下的青草,沒有答話。
“還有話說麼?沒有我就走了。”過了半晌,見以喬不說話,常笑開了口,“在這裏拖得時間越久,對你越不利。”
“有什麼不利?”以喬問,聲音低低的,悶悶的。
“這還用問麼?”常笑好笑,看了看四周,“你就不怕別人看到,說些流言蜚語麼?你一個皇妃,若是有什麼傳出來,恐怕不是小事吧。”
“我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怕?自己無愧於心就可以了,實在不行就說真話解釋一下唄。”以喬悶聲答,如果祈景不相信我那我認了。
以喬說完就又不做聲了,常笑覷著她低落的樣子,等了等,問,“沒什麼事了吧?”本來他可以一走了之的,但看著她那心事重重的樣子,又不像以前那樣有南宮容若守在身邊,於是步子就邁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