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節父不父,子不子 觀察窗外的人們,聽得目瞪口呆,紛紛把目光把投向了特研組的人們,好像在問著: 這是真的嗎?世界上,真的有這種事嗎? 他們沒有回答,隻是緊緊地盯著房間內的伊東亞子。 她還是沒有說話。隻是緊緊地攥著拳頭,咬著牙。 雅馨歪歪頭,走到她的麵前,表情無比地冷酷:“兩個情夫好解決啊!一點點小意外,就足以讓他們去見閻王了。可是兩個兒子不一樣。你盯得很緊。同時他也很怕你被逼急之後,把一切都捅出來——他太大意,或者說太放心之前的你了。所以你的母家,也是讓他不得不顧忌的一方麵。所以,他就向那些替他的狂歡之宴充當智囊的人求助。對方給的意見是,抓住你的精神支柱,一擊而滅。那你的精神支柱是什麼呢?” 白雪也跟著走到她麵前,同時也摸了摸耳朵:“兒子。你的兒子,就是你的精神支柱了。可是呢,你把他們看得很緊。足足有十來年的時間,他居然都動他們不得。隨著他們越長越大,你的警惕也慢慢放鬆了。伊東慎太郎終於找到機會了。於是,在他的授意下,某個家族中已經參加過那個狂歡之宴的敗家子,找著機會接近了你的兩個兒子,並且在一番操縱之下,順利地把他們帶上了那個小島。” 雅馨走過她,來到觀察窗前,看著偽裝得仿佛牆壁一般的玻璃:“而令伊東慎太郎都感到意外的是,這兩個小子,居然比他們玩得還狠。甚至無法無天到了敢綁架未成年少女的地步。雖然害怕,但伊東慎太郎和那群已經完全淪落成了一群野獸的所謂名流們,看到的隻是這些小野獸們帶到島上的,青春而貌美的肉體。於是,他們不但不讚成伊東慎太郎想要找機會除掉你的兩個兒子們和那幾個年輕同黨的想法。還出錢出人地替他們做後台。所以,他們的膽子也就越來越大了。” 白雪和她一起轉過身,垂下眼皮,憐憫地看著已經接近崩潰的伊東亞子:“你呢?雖然很刻意地在保護自己的兒子。可是話說回來,在那樣的環境中,你自己本身就不知道該如何正確地引導兒子,何況是有比你的力量強大得多的外部誘因在作用的情況下?甚至因為十幾年的時間裏伊東都沒有動靜的原因,你連發現他心思的機會都沒有。所以直到兒子們把那個叫國永靜子的少女帶回家來,你才明白,原來兒子們早就已經在你不知道的時候,毀了。” 伊東亞子捂住眼睛,咬出血來的嘴唇邊逸出一聲呻吟,痛苦而絕望。 看著這樣的她,雅馨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逼得更加緊了:“不止毀了,簡直可以說是爛了。我想,他們也許曾經問過你參加狂歡之宴時的感覺?也許,隻是也許……他們甚至曾經在被你發現之後,還希望身為母親的你,能夠親自上島去,自己招待親生兒子們享受一下呢……” “別說了!你這個魔鬼!你這個魔鬼!啊啊啊啊啊……”伊東亞子尖叫著,突然衝上去,長長的指甲眼看就要抓上雅馨的眼睛,卻被兩隻手牢牢地抓緊了! 是白雪。 “你也會痛苦嗎?還真稀奇啊……”白雪冷笑著,沒有絲毫同情地看著她:“我還以為,你的良心早就已經被淫欲給浸爛了呢!不然,為什麼能看著那孩子被那群沒人性的畜牲那麼折磨,卻沒有半點兒感覺到做為旁觀者的痛苦和羞恥呢?” 雅馨冷酷地看著她,應和著白雪的話:“她當然感覺不到。不是說過了嗎?她巴不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樣呢!隻是我真的挺好奇,你怎麼就沒有半點兒想讓那孩子活著的意思呢?畢竟,她活著,才能讓你覺得心理平衡不是嗎?” “活?哈哈哈……她自己不經玩兒,怪誰?”伊東亞子大笑起來,眼球興奮地突出著,麵容猙獰可怖:“沒錯,我是看到她被兩個寶貝帶回家了……可那又怎樣?不過就是一個遊戲罷了……不是嗎?女人嘛!都是那樣的!剛開始都是裝作百般不願……等到嚐到其中的樂趣,就再也跑不掉了……咯咯……不止是她,你們兩個也會一樣的啦!如果你們嚐過那樣的樂趣,也不會逃掉了……”她的臉色,變得癡癡迷迷地,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雅馨惡心地看著她:“你還真這麼想啊?難怪伊東慎太郎會挑上你……也不奇怪。換了第二個女人,隻怕都承受不了。也隻有你能承受得了。” 伊東亞子冷笑:“承受不了?不會的……都一樣,到最後,都會承受下來的。呐,隻要活著,就好了不是嗎?更何況,你可以穿到最美麗的衣裳,所有的男人都會為你而傾倒……又有什麼承受不了的呢?” 白雪搖頭,看著雅馨:“得,她現在的心理已經不正常了。還是別跟她廢那麼多話了。我這會兒很想吐。” 雅馨沒有回答她,目光隻是盯著伊東亞子:“你真的這麼想嗎?如果真的這麼想,又為什麼要利用國永優理子,去把伊東慎太郎拉下水?” 一句話仿佛戳中了伊東亞子的心髒,她又縮了起來。 “行了,別躲了,再躲,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以為我們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嗎?”雅馨冷冷一笑,重新走回椅子上坐下來,翻開文件看著資料:“當年,天野光一郎死之後,遺體失蹤。國永優理子用他的遺體來危脅天野百合子,說出包括你的兩個好兒子在內的,所有參與過綁架性侵淩虐國永靜子的少年犯們的名字。當時,雖然伊東慎太郎正麵臨著受賄指控,但檢方一直找不到有力的證據。就在伊東慎太郎即將被無罪開釋的前夕,一封匿名信被投遞到了檢方辦公室裏。裏麵還附上了一份他所有行賄受賄犯罪的帳本和各種相關的錄音錄像資料。也多虧了這份資料,不但伊東慎太郎被順利批捕,就連那些相關的所有人士也全部被捕。無一人逃脫。最奇怪的是……” 雅馨翻開了一份名單,亮在被白雪牢牢地控製在椅子上的伊東亞子麵前,然後又劃開平板電腦,拉出一張名單來。 雖然先後順序有所不同,紙質名單上的人也不隻一百個,但平板電腦上那三十七個人的名字,卻一個不少地重複出現在了紙質名單上。 “我左手這份,”揚揚左手中的紙,雅馨繼續說:“是伊東慎太郎一案受牽連而入獄受刑的人物名單;右手這份,”搖搖手中的平板電腦,她繼續歪著頭看伊東亞子:“是當年參加伊東慎太郎狂歡之宴的成員花名冊。怎麼就這麼巧合,這些人,全部都被舉報,並且還無一不是長達數十年甚至是無期或者死刑的重刑呢?還有更奇怪的。” 雅馨一邊說,一邊從另外一本資料夾裏抽出一本厚厚的剪報來,翻開讓伊東亞子看:“這些被判刑的狂歡之宴的成員,入獄頭一年,成功自殺的就有十五名,第二年,有五名成員向獄方要求提供關於某些案件的重大線索以轉做汙點證人或者減刑,但是在他們五名成員被關押上同一輛囚車送往檢察院的看守所,準備提審的路上遇到戴著防毒麵具的一群劫匪,投放了兩枚麻醉彈之後,包括開車的司機和押車的法警都被迷昏在地,然後,連車帶五名犯人全部神秘地失蹤了。直到兩個半月之後,才發現了那輛沉入近海的囚車和那五個被分屍的囚犯。因為車上留下了某名曾經被這五名前高官或富商聯合迫害到家破人亡的受害者的指紋和血跡,以及DNA,於是警方以報複殺人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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