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一見他意有所圖的眼神,張阿喜心口一縮的將手擋在他胸前,「先生,大馬路上不適合太衝動。」

「我們不熟嗎?」他獰笑,呼吸近到幾乎要碰觸潤豔唇瓣。

「很熟很熟,熟得你身上有幾道疤我都一清二楚。」尤其他背上那條娛蚣還是她的傑作,還死相的不肯用雷射消除。

嗬嗬……他不是怕疼,而是在意她的標記,想留下屬於她的記憶,可見他有多愛她!嗬嗬……她真是罪過嗬!

讓人如此牽掛。

「不承認我是你的男人?」這唇太誘人了,不能怪他自製力不足。

「我……嗬嗬……這個嘛!今天天氣不錯,風和日麗,前麵有車禍,後麵有跟屁蟲,人生美好得像天堂。」想從她口中套話,門都沒有。

「小喜——」他聲一沉,薄唇輕拂她揚起的嘴角。

張阿喜得意的仰頭大笑。「我不接受威脅,如果不怕你那個可愛妹妹傷心,當街哭給你看,我隨時歡迎你來挑戰。」

吻就吻,誰怕誰,又不是第一次,大姑娘上花轎還裝羞啊,她隻是擔心吻得不夠唯美,有損她美美的形象,破壞她在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地位。

先前的矯情做作是給他麵子,她可是舉世無雙的嬌貴佳人呐!哪有可能因為小小的脅迫而退縮,她阿喜大師連鬼都不怕,還會怕個男人?

「你……」先是為之氣結的夏侯淳忽然低笑,愛憐的撫撫她的臉,「她是你帶來的。」

「那又如何?我是獨生女。」妹妹可不是她的。

「若是她突然衝過來捅你一刀,別怪我沒提醒你。」誰多事誰就得接手,他概不負責。

他對夏侯清雪一點印象也沒有,當年他與夏侯家決裂時,她不過是兩歲大的繈褓稚兒,他都自顧不暇了,哪生得出什麼兄妹情份。

而多年相逢後更覺陌生,除了黏性超強外,她全身上下無一絲神似夏侯家的特性,說她是錯身而過的路人一點也不為過。

在他心中早已認定龍門才是他的家,一同和他接受考驗,共渡危難的龍門弟子是他的手足親人,即使他們私底下常拳腳相向、口舌爭鋒,但關心不曾失過一分,任誰有難必以身相救,絕不遲疑。

而祖母是家中唯一肯為他出頭的長輩,若非長期臥床也不至於任他受到期壓,故而他來見她一麵慈容,僅是他所能盡的最後一點孝道。

至於其他血緣上的親人,能不有所牽連他盡量避開,他們於他不過是名義上的關係,再無半絲親情。

人在死過一次後,很多想法因此改變,小時候他會渴望父母的疼愛,但在見識過他們絕情與冷血後,早就哀莫大於心死,若是再有期望便是天底下最笨的傻子。

「姓夏侯的,你是說你不保護我?」那她要他何用,還不如回去讓學弟們伺候得舒舒服服,捏臂、捶腳不馬虎。

「我不是保鏢。」如果她是這麼想的話,那她可要失望了。

拿出隨身攜帶的金算盤飛快的撥了撥珠子,百忙中擠出時間來跟她約會已讓他損失數百萬的收入,要知道他這「精算師」可是以秒計費的,這女人竟妄想大材小用拿他來當保鏢!

張阿喜笑得嫵媚的拉下他的頭一吻。「你就是要逼我承認你我關係匪淺嘛,這有什麼難的,小事一件。」

「為什麼我肯定你接下來要說的話絕不中聽?」他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不笑,反而攏起眉。

「喔!嗬嗬……怎麼會呢?我張阿喜的『情夫』可不是人人當得起,是你才有此榮幸。」

「情夫?!」他早該知道以她的偏執性格,不可能簡單順服。

「不然奸夫也成,我滿喜歡人家叫我淫婦。」淫蕩是要有本錢的,表示魅力無限,眼角兒一勾百媚生,沒有一個男人不掉魂。

「張阿喜你……」什麼奸夫淫婦,她的思想邏輯不能偏向好的一麵嗎?

一道直衝而來的人影打斷夏侯淳未竟之語,他足尖一旋帶著張阿喜轉了個身,身手極快的攫住由身後伸向前的手,輕輕往下一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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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告你當眾行凶,欺壓良民,是應該列管流放的一級流氓。」

看著被一腳踩在背、雙手反剪在後的狼狽男子,本來想衝上前隔開礙眼畫麵的夏侯清雪冷抽了口氣,像有麵透明牆擋在前麵似的猛然停下腳步。

她的心裏打了個突,想像若沒有人比她早一步的衝上前,現在趴在地上像隻狗的人肯定是她,而且還有可能摔得更慘,鼻青臉腫得難以見人。

她不知道她的淳哥哥居然這麼厲害,連看都不看一眼就曉得有人偷襲,身體才微晃了一下就把人製伏,速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楚他是如何出手。

真不愧是她最崇拜的淳哥哥,好有氣勢、好威猛,簡直跟電影裏的英雄主角一樣勇猛,都是非常不簡單的大人物。

完了,完了,她越來越喜歡他了,如果他不是她同父異母的親哥哥該有多好,她一定非他不嫁,把他從那個笑聲可怕的妖女手中搶過來。

「哎呀!你不是大海叔的兒子,一天到晚送花給我的凱子?」不好意思,一下子沒認出他,鼻血噴得太難看了,毫無美感。

「你送花給我的女朋友?」夏侯淳那一腳踩得更重,似要幫他重整挺不直的脊椎。

「我……」痛,骨頭都移位了。

「這位正人先生人不錯喔!一天二十四小時都不忘關心我有沒有蓋被,熱線不斷的提醒我睡覺要穿衣服才不會著涼。」喔!嗬嗬……多清脆的推擠聲,骨骨相連呐。

「你怎麼知道她有裸睡的習慣?」他麵露凶光,足下力道又增了一分。

「我哪……」知道?他隻是用連環Call的方式引起她的注意。

「親愛的淳淳,你不要欺負人嘛。他寫的情書可有趣了,什麼我是你的香奈兒五號香水,願貼近你每一寸肌膚,親吻你的熱情,還有什麼你是逐浪的沙,我是沙上的貝殼,會用遼闊的胸膛包住你,讓你的體溫能沁入我的身體……」

多美麗的詞句嗬!沒點文學氣質還真寫不出深度,充滿詩人的情感。

「你很帶種,敢用淫穢字眼意淫我的女人。」夏侯淳的黑眸轉得幽深,黯芒冷冽。

「那不是……」我寫的。

「喲!輕點,輕點,你別踩斷他的腰骨讓他半身不遂,這樣會很對不起大海叔的。」好好的一個兒子弄成殘廢,為人父親的可會心疼。

「那就弄斷他一隻腳,或是廢了他拿筆的手,相信日後他會有所收斂,知道不論家花野花都不能亂采。」尤其他身邊這朵野荊,碰都不要想碰一下。

一聽到要斷他手腳,力不如人的汪正人突然生出一股驚人蠻力,身一抽的滾向一邊,再連翻帶爬的脫離足下危機,腰杆難直的弓著身,大口喘氣。

他真是死裏逃生,難免驚恐萬分,背上傳來的痛讓他有些呼吸困難,慢慢的吸了幾口氣才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