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又跟權家二老說了會兒話,羅小蔥起身告辭,權太太依依不舍的一再囑咐,她一定要再來看她,羅小蔥不停的點頭,出了大廳,坐上了來時的車子,等著司機開車子走,讓她沒想到的是,權熠琛不知道跟父母說了什麼,在權先生權太太的點頭中,拿著鑰匙上了車,接著在羅小蔥的驚訝裏,啟動車子走出了別墅。
回去的路上,權熠琛點了一支煙,吐著煙圈打著方向盤走著,坐在後座的羅小蔥也一直不說,隻是陰沉著臉,垂著眼。
“羅小蔥真是有本事”權熠琛開著車,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也顯示了他的怒氣“我甘拜下風”
“…”心在一點點的痛起來,羅小蔥隻是靠住了後車座,轉頭看外麵的昏黃的路燈:不想說話,什麼都不想說,跟著吳大少這麼久,她見過無數個分手場麵,吳大少有句名言:一個男人要拋棄一個女人,女人做的任何事都是錯,與其死纏爛打,不如不聲不響的為自己留點尊嚴來的實在。
小巷的路口,車子停下,羅小蔥拉開車門下了車,順著路往裏走,走向大門。
權熠琛坐在車裏看著羅小蔥的背影,扔掉了手裏的煙蒂,車子掉頭,轉了回去,車子如箭頭一般往前衝,一直到家門口,他按開遙控門,直直的衝了進去,拉開門下車,憤怒的衝進房間,衝進二樓的臥室,把屬於羅小蔥的一切拉出來丟在了地上,用腳踢出很遠,怒不可遏的用手抓著頭發。
可惡的女人。
可惡的女人。
可惡的女人。
什麼叫不打算跟她過一輩子,是她,是她把他拋棄了,不是他拋棄的她,怎麼會有這樣本末倒置的人,怎麼會有她這樣可惡的女人。
兜裏的手機響了,他打開,是沙林的電話。
說到手機,他更來氣,從那一天以後,她的手機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一直打不通,可惡的女人,連一句解釋的機會都給他,還大言不慚的說,別人沒打算跟她過一輩子。
“喂——”沙林的聲音在聽筒裏傳出“熠琛,你在嗎?”
“在”平複著心情,權熠琛開口“有事嗎?沙琳”
“親愛的”沙琳的聲音很甜蜜討好“你在家裏嗎?”
“沒有”權熠琛握著手機一陣猶豫,最後還是開了口,是的,他今天跟沙琳說清楚了,他確實不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也不是一個可以玩轉感情的人,對於感情,他向來幹脆利落,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不存在疑惑跟猶豫不定,這些年,沙琳在與不在的時候,無數的女人示好,他從來沒有心動過,也是因為他心裏的那一份堅定。
沒錯,他是決定了跟羅小蔥好好地過一輩子,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可是那個女人竟然這樣決絕的把他推開了。
“好的熠琛”沙琳的聲音帶著笑“我明天再去看你,晚安”
“沙琳。”在權熠琛開口之前,沙琳掛掉了電話,坐在別墅門前的車裏,淚光盈盈。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權熠琛變心了,對象很可能就是羅小蔥,那個她從心裏就瞧不上的女孩,因為她從權董事長接羅小蔥進別墅就開始跟著,一直到現在。
權家別墅,那是她的夢想,權太太說過,能進權家別墅隻會是他們的兒媳婦兒,當然,她不認為羅小蔥夠格坐上權家兒媳婦兒的位置。
她的出身高貴,華裔混血兒,父親在美國領事館身居要職,從小就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她不明白羅小蔥哪裏比得了自己。
為什麼,羅小蔥就那麼討權家二老喜歡?
為什麼,她不明白,羅小蔥到底好在哪裏?
羅小蔥跟她,可比性在哪裏,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她從小就是眾人崇拜愛戴的公主,羅小蔥是什麼?是個修車的,相貌平平,身材平平,她憑什麼跟自己比,為什麼,她會輸給這樣一個女人,不,她不能輸給這樣一個女人。
握了握手裏的方向盤,沙琳不經意間眼睛瞥到了車裏前檔的縫隙裏,有一個名片,仔細湊近,沙琳的臉色大變,那上麵清清楚楚的寫著羅小蔥的名字。
握緊了方向盤,沙琳狠狠地咬牙,打著方向盤:這是權熠琛給她專門定製的車,權熠琛今天給她的車,這是她的車,她無論如何不能忍受,這輛車經過了別人的手,這個她不能忍,絕不能忍。
二樓的窗簾拉開,她看到權熠琛在陽台一件件掛著洗好的衣服,這些衣服不會是她的,因為今天,權熠琛已經把她的衣服,全部給了她,拿這些女式服裝是誰的?!
狠狠地咬著牙,沙琳的臉因為恨意開始扭曲“羅小蔥,我絕不允許,你這個女人偷竊了我的人生,我們就來賭賭看,看高貴的公主會贏,還是你這個沒人要的灰姑娘會贏,我這個公主,會鬥不過你這個灰姑娘,童話,隻有你們這些沒用的人會信,不信,我們就賭堵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