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煊正色道:“我到底在哪裏出的車禍?”
老爺子很快回答:“洛杉磯啊。”
“別騙我了,這事我查過了,五年前警局那兒根本沒有我出車禍的記錄。”
老爺子一臉懵逼,張著嘴吃驚了半天,爾後他說:“難道你父親告訴我的時候,我聽錯了?”
“爺爺,你們可真好笑,我是失憶了,但沒必要把我忘記掉的事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敷衍我吧?你說,除了車禍,你們還有什麼事對我隱瞞的?是不是還有我不是我媽生的啊?”
“別亂說!”老爺子不滿地嗔了他一眼,搖搖手,“去睡吧,這事由我來問你爸,你爸現在在美國管理國外公司挺忙的,我等他向我問候時順便提一下。”
……
周末的早上。
淩琦陽又在院子裏鍛煉身體了,小精神別提多足了,拳風呼呼,小腳一跺地,旁邊的妹妹就拍手叫:“鍋鍋你好棒!”
淩琦陽轉過頭,淌著汗水的小俊臉微微皺起,“不是讓你澆花嗎?怎麼還站著?”
淩琦月伸出手,小嘴唇向上噘起,“鍋鍋,我手疼,提不動水。”
理由很充分,淩琦陽沒話說了,自己提著水桶拎了水,然後把小水壺遞到妹妹的手上,“這個不重吧?”
淩琦月隻好接過來,灑了幾下後,她猶豫著說:“鍋鍋,有件事我不想瞞你。”
“什麼事?”淩琦陽走到她跟前。
“昨天晚上,那個白露小姨姨在我包包裏塞了很多錢。”
“你怎麼不早說?”
“我起床時才看到的。”
……
淩沫雪去買早餐了,順便買回了菜,到家時,看到女兒坐在小板凳上,兒子立在她身後,正拿著梳子給她梳頭。
她嗬嗬一笑,“酸菜,打扮得這麼漂亮想偷偷去哪裏?”
“見我的子寒哥哥。”淩琦月美美地一笑。
“不要媽咪梳嗎?”淩沫雪對兒子梳的頭發還是不大恭維的。
瞧吧,兩條小馬尾又一高一低了,可偏偏女兒就喜歡,她摸著頭發說:“媽咪,鍋鍋是小男生誒,他必須學會給小女生梳頭發,這樣子才會受女生歡迎啊。”
話音剛落,聽到“叭”的一聲,淩琦陽把梳子扔到沙發上了。
“酸菜!你給我閉嘴!”
“哈哈哈……”淩沫雪笑得彎了腰。
女兒的話傷到兒子的小自尊了,他長得這麼帥,需要靠梳頭發羸得小女生青睞嗎?
“鍋鍋,你又不高興了。”淩琦月站起來,甩著小胖手,“你不高興就讓我閉嘴,閉嘴!你想憋死我呀。”
“你以後亂說話,我給你縫上。”淩琦陽捏了下她的臉。
“呀,痛了!”小酸菜打他。
“好了,寶貝們,別玩。”淩沫雪走過來,從沙發上拿起梳子拔下幾根長頭發捏在手裏,轉個身,她微笑著對淩琦陽說,“來,媽咪也幫你梳梳。”
“不要。”淩琦陽拒絕,舉手擋住了淩沫雪伸過來的手。
淩沫雪堅持要幫他梳,一旁的小酸菜覺得好玩,幫著母親抱住了哥哥,“媽咪,你快梳,把他梳得再帥一點。”
淩琦陽的頭發不長,一張帥氣的臉加上斜劉海短發發型,篷篷鬆鬆,柔韌剛勁,把他的瀟灑帥氣襯托得鮮明有個性。
他發質非常好,梳了兩下也梳不下一根頭發,無奈的淩沫雪隻好趁他跟妹妹玩耍時,偷偷拔了兩根。
“唔……”淩琦陽捂住後腦勺,幽怨地睇著自己的母親,“媽咪,我知道妹妹為什麼不喜歡讓你梳頭發了,你怎麼連我的頭發也梳得打結?”
“不好意思,媽咪下次注意。”淩沫雪笑得一臉嬌憨,指了下餐廳,“快去吃早餐吧,完了去幹媽家裏玩。”
淩琦陽若有所思地再看了她一眼,然後牽起妹妹的手去吃早飯。
淩沫雪舒了口氣,上樓把兒女們的頭發包在了一起,再拿出顧明煊的那幾根頭發一同裝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
吃過早飯,她把一雙兒女帶到了徐家,然後開車直驅一家司法部門下的親子鑒定中心。
可途中她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說有事讓她回去一趟,她隻好又調頭趕到了紫竹山。
看到淩家別墅前停著好幾輛豪車,一些黑衣人戴著墨鏡把門口團團圍住,淩沫雪驚訝不已……
五年過去,淩家什麼時候跟黑道上的人有了磨擦?
她下了車,要求幾個黑衣人讓自己進屋。
其中一個皮膚黝黑,身體高大魁梧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嚴肅地問:“你是誰?”
“我是這家主人的女兒。”淩沫雪無畏地回答。
男人鼻子一啾,突然一把拽過她的手提包,不由分說就扯開了她的包鏈,淩沫雪氣憤地撲過去搶,“做什麼?難道我回家還要搜查嗎?”
“你說對了,我家主人也在這屋裏,我不搜搜看,怎麼知道你有沒有帶危險物品?”男人不顧淩沫雪的搶奪,在包裏麵胡亂地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