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什麼？”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秘密。”
顧錦成淡淡一笑，“那對不起，你的帥叔叔已經去國外工作了。”
聽到這個消息，淩琦陽的小臉頓時發青，他“騰”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情緒激動，脫口而出：“爺爺！你是不是把我爹地送到了非洲？”
顧錦成心房一抖……他爹地？
連小孩子都這麼叫了，難不成淩沫雪真的是五年前那個女孩子？
他的眼裏頓時有了複雜的神色，盯著大兒子的縮小版，他試探性地問：“顧明煊現在已經是你的爹地了？”
淩琦陽自知失口，靈機一動，他說：“對！他現在是我的爹地，因為他已經向我媽咪求婚！我媽咪也已經答應嫁給他！”
顧錦成墨眸微微一縮，真心覺得這個小家夥的腦子非常靈光，不過，他是不是自己的親孫子，下周就會有分曉。
而一旁的楊劍晨聽到淩琦陽這句話，心裏湧起苦澀，連笑容都變得僵硬了。
顧錦成凝眸掃他一眼，然後低沉道：“劍晨，大伯問你，你跟淩沫雪是什麼關係？”
楊劍晨沒有避諱，“他是我的初戀女友，她母親在世時與我母親是好朋友。”
淩琦陽微愣，目光慢慢移向他……這件事他還真沒有聽母親談起過。
“那你們怎麼又分手了？”顧錦成鎖住他的眼睛。
楊劍晨澀然一笑，“是我沒有好好珍惜，聽信別人的讒言誤會了她。”
“現在你們不是還藕斷絲連嗎？”
“大伯，你不要誤會什麼，淩沫雪應該是喜歡煊哥的，她已經多次拒絕我了！”說到這，楊劍晨微微激動，“我是很喜歡雪兒，我也不期望你們傷害到她，如果她能跟我和好如初，我會用生命來保護她！”
“……”顧錦成眸色一冷，輕哼，“你爸就是這麼教育你的？真是沒出息。”
“爺爺！”淩琦陽聽出了一肚子氣，冷聲質問，“難道在你眼裏，我媽咪是一個壞女人嗎？”
喜歡自己媽咪的男人就是沒出息！這是什麼話？
“……”顧錦成張著嘴，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他。
“告訴你！我媽咪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她漂亮，她堅強！沒有爹地在身邊，她還辛辛苦苦把我和妹妹撫育長大！她哪裏來的壞？哪裏讓你這麼瞧不起！”
“巴哥。”楊劍晨看到顧錦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急忙把淩琦陽拉出了書房。
陳怡蘭站在書房外，裏麵的對話她都聽到了，見到淩琦陽俊美的小臉上充斥著憤怒，悲傷和委屈，心底一柔，她伸手抱住了他，“對不起，我替爺爺向你道歉！”
淩琦陽望著溫柔的奶奶，小臉頰微抽著，眼底的淚水一次接一次地漫上來，他努力地咬住唇，努力地吞咽著，把淚水用力地憋回肚子裏去。
“夫人！”這時，管家在樓下急急喊道，“大小姐跟淩小姐在外麵快打起來了。”
淩小姐？陳怡蘭一怔。
“媽咪？”淩琦陽聞言立刻掰開她的手，拔腿就往樓下跑去……
“你給我站著別動！上次讓你走進我們顧家我懶得跟你計較，這次我絕不允許！”顧欣妍蠻橫地推著淩沫雪的肩膀，並讓傭人們一字排開，擋住淩沫雪的去路。
“顧欣妍，你以為你攔得住我嗎？”
淩沫雪清眸一瞠，怒意灼燃，反手一把扼住顧欣妍的手腕用力一轉，顧欣妍就痛得大叫起來，“淩沫雪，你活膩了是嗎？來人……”
“都不準動！”淩琦陽趕到了，他小手一揮，把幾個欲上前的傭人生生地喝止住了。
不是他淩琦陽有什麼特異的功能，實在是因為他的長相和氣勢……
純一個顧明煊好不好？
“都反了嗎？”顧欣妍氣憤了，不顧手還被淩沫雪扭在身後，奮起一腳往後踢向淩沫雪的腳。
淩沫雪靈活地避開，右手一鬆，拿在左手上的包又朝顧欣妍的身上招呼去……
啪啪！沉重的兩下，響聲特亮。
站在別墅回廊上的陳怡蘭和顧錦成看怔了，這個女人還真是不畏權勢，這兒是顧家呀，不是她淩家。
“淩沫雪！”顧欣妍徹底地怒了，撲過來想抓淩沫雪的頭發，結果淩沫雪的身子靈活地一個側轉，她撲了空，腳下又被一隻腳絆了下，便搖搖晃晃地往地上裁去……
管家見狀，急忙伸出手臂接住了她，老眉一豎，讓兩名女傭過來扶住了顧欣妍。
顧欣妍氣得不行，胸口大幅度地起伏著。
這麼多傭人在場，還有自己的父母在觀戰，她就這樣敗在了淩沫雪手下，感覺真的好沒臉麵。
“爸爸！”她氣呼呼地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