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倆人好上,她又問淩景琛:“你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啊?你家真沒錢嗎?”
淩景琛回答:“是的,我爸爸經營的是一家小公司,而這個公司是我繼母父親留下的。”
“這麼說,那公司其實你沒有繼承權?”
“是的。”
淩景琛坦白之後,司馬晴惠的態度就變得忽冷忽熱,三心二意了,後來又聽淩景琛說公司破產,父親決定把公司拍賣還帳,她更是不屑一顧。
這下淩景琛告訴她父親死了,她怎麼會同情傷心呢?
可淩景琛還想挽回這份感情,對她說:“跟我回去看一眼我爸吧,他生前沒有盼到我帶回女朋友,死後你就假當一回媳婦行嗎?我想告訴他,你就是我要娶的老婆。”
“我工作忙呀,要事纏身,走不開。”
“晴惠,請個假,算幫我,讓他老人家走得放心。”
“我不去!我不喜歡看到死人!”
“晴惠,難道你不愛我嗎?”
“……這跟愛不愛沒什麼關係吧?”
“我要辭職了,可能不會再回巴黎,你如果愛我,可以跟我回國,我們一起打拚。”
她頓了一下,突而一笑,“行啊,你走吧,我會照顧好自己。”
“晴惠,你好好想想,今晚你回來,我們好好商量一下。”
“商量一起打拚啊?你知道我受不起那份苦……好吧好吧,現在不說這個,你先回去吧,權當我倆分手也行。”
“分手?”他的心一陣刺痛,才戀愛了三個月就分手?
“你都不回巴黎了,不分手又能怎麼樣?”
已經交談不下去了,他掛了電話,當晚也沒有等到司馬晴惠回宿舍……
於是,他第二天孤單單地一個人回來祭奠父親,跪在父親靈柩前痛苦地說:“對不起,爸爸,我回來遲了,對不起,爸爸,我沒帶女朋友過來……我還是單身。”
想到自己沒讓父親走得安心,淩景琛心裏又一陣難過。
他闔下眼簾,垂下頭,一隻手支在扶手,手指按住了額角。
白露看出了他的傷感,輕輕靠過去,溫柔地說:“哥哥,我不會再問你了,以後也不惹你生氣,你別傷心。”
她發自內心的話讓淩景琛感到了一絲溫暖,他吸了口氣,扭過頭,朝她微微一笑,“想吃點什麼?”
白露眼睛一閃,“爆米花。”
淩景琛出去了,剛買好一大桶爆米花,轉身,又撞上了司馬晴惠。
她正哀戚戚地望著他,語氣央求,“景琛,呆會看完電影,我們好好聊聊行嗎?”
“我沒時間。”淩景琛側過身要走。
司馬晴惠又攔住他,帶著哭腔說:“你誤會我了,我還是愛你的,要不然,我不會辭職趕回來找你,我知道你現在生活工作都困難,所以我把自己所有的錢都帶來了,我決定幫你。”
淩景琛微怔,皺了皺眉。
“是真的,景琛,我們這麼長的感情不能說斷就斷了,我沒有及時跟你回來,那是另有原因,我們找個機會說說行嗎?”
她苦苦哀求,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落了下來。
淩景琛的心亂了,他掰開她的手指,淡淡地說了句:“到時再說吧,今晚我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