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蘋果,淩沫雪走進了客房,當真看到司馬晴惠坐在床上,身上蓋著一條被子,神情淡淡的,眉宇間若隱若現一絲憂慮。
“晴惠姐,你是不舒服了嗎?”淩沫雪關心道,伸手想摸一下她的額頭。
司馬晴惠推開她的手,牽強地扯出一抹笑,“剛才從沙發上一站起,頭突然有點暈,大概是那回失血過多還沒有補回元氣。”
“哦,那你好好休息,給,蘋果幹淨了。”淩沫雪把蘋果遞給她。
司馬晴惠呐呐地接了過來,然後問她:“在這兒吃晚飯嗎?”
“不了,那邊還有三個孩子我要帶。”淩沫雪又對她說了幾句好好養病的客套話,轉身走出了客房。
來到廚房,她從淩景琛手裏拿過一捆青菜,認真地盯著他的臉,“哥,我發現晴惠姐沒有我們想像得那麼真誠樸實。”
“為什麼說這個?”淩景琛一笑。
“因為這次捅刀事件極有可能是她說了謊,她自己捅了自己,然後嫁禍於小露,要真這樣,她太可怕了,哥。”
淩景琛的臉色頓時一變,眼裏的神色也變得凝重。
輕閉了下眼,再睜開,他澀然地扯出一抹苦笑。
“雪兒,你知道的,她是哥哥一直喜歡的女人,我剛想給她一個機會,然後你就告訴我這個……唉,說真的,我有點不敢相信她是這樣的人。”
“哥,我知道你喜歡她,但是……”
“但是白露也喜歡我,她倆一見麵就爭風吃醋,我很清楚,小露任性衝動,而晴惠的脾性卻改了不少,她現在知道忍讓,不計較。”
淩沫雪聽了這幾句話,張了張嘴,堵在喉頭的話最終一骨碌全咽了下去……
誰說愛情容易蒙蔽女人的眼睛?
這男人愛上一個女人之後,他照樣可以把他愛的女人想像得很完美,很美好。
側過身,淩沫雪用力扯斷了青菜的包紮帶,忽聽外頭“得”的一聲,她抬起頭……
司馬晴惠捂著肚子,踮著腳迅速地跑進了客房。
呼呼……太幸運了!
淩景琛現在根本不聽淩沫雪他們的話,這可是好的開端,隻要淩景琛信任自己,什麼都不用怕了。
一把刀算什麼,她白露又不是警察,能查出那刀上有沒有她的指紋?
再說,時間過了那麼多天,這水果刀這個人摸摸,那個人摸摸,就算她送進警局去,也查不出什麼來了。
司馬晴惠寬心了,她扯上被子安心睡覺。
淩沫雪從廚房出來時,她已經清淺地發出了呼吸聲……
出了清蓮巷,淩沫雪直接回到了顧家大院,三個孩子已讓家裏的司機去幼兒園接回了家。
“媽咪,奶奶說,爹地和爺爺出差了?”淩琦月跑過來問她,想從她嘴裏得到肯定的回答。
“是,他們出差了,所以這兩天我們睡這兒。”淩沫雪憐愛地摸了下她的頭。
“媽咪,那今晚你帶我去幹媽家玩,鍋鍋說他在家看書練琴。”
“好。”
……
吃晚飯的時候,顧欣妍才姍姍來遲,陳怡蘭仔細地審視了她幾眼,關心道:“欣妍,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很累?或有哪裏不舒服了?”
顧欣妍哂然一笑,搖頭,“沒有啊,我很好。”
“可你明顯瘦了,這臉色也不大好,不會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