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點疼。”
“疼啊？那我給你吹吹。”
“噗……”穆少楓又笑起來。
這下連顧錦成都替兒子臉紅了，他握拳抵住嘴“咳咳”兩聲，低沉地說了句：“公眾場合，注意點。”
“顧董，你不是說我吧？”穆少楓還笑，指著顧明煊，“看見沒？你兒子嬌情著呢，他這不是向我撒狗糧嗎？”
因著穆少楓是白尚風的外甥，加上上次帶淩沫雪趕到楊彪發布會現場解了自己的圍，顧錦成對他還是有幾分感激的。
“哪來的狗糧？哪裏有？我都沒有看到。”顧錦成沒吭聲，顧老爺子卻瞪大了眼睛，拿拐杖戳戳地，“小夥子你安靜點，你的笑點怎麼這麼低，我們父子說話有這麼好笑嗎？”
“哈！哈哈哈……”這下穆少楓忍不住了，索性放聲大笑。
這一笑把眾人的笑穴都震開了似的，不但顧欣妍和淩沫雪跟著笑了，連顧明煊和杜若健也忍不住笑出了聲。
老爺子真不知道這些小年青在笑什麼，他轉過頭望著自己的兒子，“俱樂部今天損失不小，到時顧家該賠多少就賠多少，該負的責任就得負。”
“嗯，我知道。”顧錦成若有所思了會，又說，“爸，我還是把俱樂部買下來吧，你呢，明年就辭職，該頤享天年了。”
“這事再說吧，過了年再說。”老爺子擺手。
過了沒一會，酒菜上來了，老爺子招呼大家上桌，還親手給穆少楓倒了杯酒，嘴裏嘟噥了句：“小夥子，別人的老婆是不能多看的，哪天自己看準了一個姑娘，你帶過來，我還請客。”
“嗬嗬，謝謝爺爺。”穆少楓又瞟了淩沫雪一眼。
“唉，正說你一句，你又瞟，她可是我的孫媳婦，我孫子寶貝著呢。”
穆少楓臉一紅，這老頭子的眼睛根本不花嘛。
他訕笑著：“是是，爺爺，你說得對，我下次把墨鏡戴上，嗬嗬……”
老爺子輕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後端起酒杯，正準備讓大家幹一杯，目光溜了一圈，突然想到一個人。
“欣妍，你老公怎麼沒來？”
顧欣妍眼眶一熱，拿起筷子就吃菜，可菜剛入口，眼淚就撲簌簌地落了下來……
這模樣讓人心疼。
“爸，你那個孫女婿不要也罷。”顧錦成搖搖手，目露煩躁，“不提他，不提他。”
得！
老爺子沉下腰，把酒杯用力地撂在了桌子上，老臉倏然嚴峻。
“他是不是對不起我孫女了？啊？”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放下了酒杯，同情的同情，好奇的好奇，大家的目光不約而同地聚焦在顧欣妍的臉上……
顧欣妍放下筷子，用力地抹了下臉上的淚珠，抬頭，她扯了扯唇，笑得僵硬。
“爺爺，既然醜事出了，孫女也不怕丟什麼臉麵，這兒在座的都是親人朋友，那我直說了吧。”
“嗯，你說！有什麼委屈，你爸，你弟弟他們都會替你出氣的。”這下老爺子又不說隱忍了。
“他出軌薑蔓麗！”說著，她從袋子裏掏出手機，眼含淚水，聲音微哽，“我手機上有他們車震時的照片，還有現場錄音。”
哐當！老爺子雙手一抖，把酒杯給碰翻了。
呼哧呼哧……他激動地站起來，身邊的杜若健急忙扶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