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個人,我下午再過來。”薑蔓麗目露焦色,想推開她。
“你找米先生?”那位護士神情淡漠,眼底閃過一絲鄙夷。
這兩天,關於薑家千金與顧家姑爺的新聞不少,護士們大多也知道,要不是職責所在,她還真不想對這個女人迎上一副笑臉。
不要臉的小三!
一頭長長的秀發被剪了後,現在修成了短短的碎發,男不男,女不女,再妖媚也少了份風情。
聽她說出“米先生”三個字,薑蔓麗微微吃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還沒開口,護士勾唇一笑,帶著絲嘲諷,“那男人還沒死,他被他妻子救了。”
“那他現在好嗎?”薑蔓麗失態地一把抓住她手臂。
護士好像白了她一眼,眼皮向上一翻,她別轉了視線,“好,沒死成自然好,不過,他這樣活著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護士說完,拖著她的手示意薑母幫一把,然後讓她坐上床,給她打了吊針,再把藥放下,語氣淡淡地,“打完了摁鈴。”
她走了,薑母歎了口氣,“女兒,你就消停點,既然他活得好好的,遲早還會來找你,聽說顧欣妍一定是要跟他離婚的。”
薑蔓麗靠到床頭,冷冷一笑,“我就等著他們離婚的一天!”
……
兩天後,米誌博回到了自己的家,發現一樓堆放著他的兩隻行李箱,其中一隻上麵放著一個褐色文件袋。
他掏出袋裏的紙張,匆匆掃了一眼,臉色又瞬然變得慘白……
離婚協議書!
“欣妍,你真的要跟我離婚嗎?”他癱坐在大沙發上,兩眼呆滯,嘴裏喃喃著。
一時間,他感覺整幢房子在旋轉,身體被掏空,原本擁有的一切刹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顫抖著,恍惚自己墜進了陰冷潮濕的黑洞裏,孤獨,森冷,恐懼……
沒有人幫助他,救贖他,隻有他一個人絕望地在奔跑,在嘶吼……
“欣妍!星兒!”
“欣妍……星兒……”
花嫂聽到他帶著哭腔的叫喊聲,急忙從樓上下來。
她看到米誌博斜躺在沙發上,臉容憔悴,衣衫褶皺,眼角掛著淚滴,此時的頹廢樣已與以前那個精神飽滿,滿麵春風的男人大相徑庭。
“先生。”她輕輕地叫了聲,小心地走到沙發前。
米誌博眼睛一晃,這才發現這屋裏還有個人。
猛地坐起來,他撲過去抓住了花嫂的手,急亂道:“夫人呢?夫人是不是在上麵?”
花嫂搖搖頭,目露傷感,“她走了,也是提著行李箱走的,說這別墅她以後不會來住了。”
嗡……米誌博的腦袋又炸響了,他身子一晃,重新跌落到沙發上。
“不,不!她怎麼能這麼絕然?對我絲毫不留戀?”
真的難以相信,七年啊,他們已經一起七年了。
怎麼說離就要離呢?
一把抓起身邊的離婚協議書,他再次掃瞄了一遍,看到女方簽名上“顧欣妍”三個字娟秀不失剛勁,瀟灑清晰,他胸口一陣絞痛。
沒錯,沒錯!顧欣妍真的不要自己了。
“先生,”花嫂走過來,把一張銀行卡小心地放到他身邊,“這是你平時給我的獎金,我一分都沒取,現在還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