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爺的目光一直在倆個曾孫身上流連往返，好似怎麼看都看不夠似的。
淩琦月的小身子拚命往後靠，越靠越緊，盯著手機的顧明煊終於發現了不對勁，歪過頭望著女兒粉嫩的小臉蛋，“寶貝，你怎麼了？”
淩琦月望著老太爺眨了眨眼睛，垂眸，聲音低低的，“女孩子好像不太受老人喜歡。”
“誰說的？”顧明煊想笑。
他看出來了，女兒吃醋呢，自己爺爺“重男輕女”的思想表現太明顯了。
“我長著眼睛，自己會看。”小酸菜盯著自己的腳，小嘴翹得老高。
顧明煊把她摟在懷裏，微笑道：“爹地很喜歡女兒。”
小酸菜扭頭看他，一臉認真，“你喜歡我是因為我是你生的，我又是你前世的小情人。”
“小情人？嗬嗬……這句話誰告訴你的？”
“幹媽。”
坐在老爺子身邊的顧錦成隱隱約約聽到了她的話，放下報紙，拍了下手，“小月兒，來，爺爺抱！”
淩琦月抬起頭，眼睛閃亮，張開小手一下子就飛奔過去了。
顧錦成把她抱到腿上，拿起她軟糯的小手親了口，淩琦月咯咯笑著說：“爺爺，你喜歡小女孩的對不對？”
“對，在爺爺眼裏，男孩女孩一個樣。”
耳朵有點背的老太爺當時沒聽到淩琦月的話，可兒子坐得近，他說的話聽清了。
扭過頭正想說話，淩琦月就舉起一隻手，“太爺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老太爺笑笑。
“你肯定說不一樣。”
“哈哈哈……小丫頭，你還會讀心術啊？太爺爺還真想說不一樣，這女兒長大後啊是要嫁出去的。”老太爺真直爽了。
顧錦成想阻止都來不及，“爸，現在時代不同了，男孩女孩一個樣。”
“咦，怎麼會一樣？不一樣，不一樣。”老太爺固執了。
“太爺爺！你是個老頑固！”
噗……這話從小酸菜裏冒出來，在座的人不約而同地抬起頭，微愣過後，隨即目光齊齊地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眨了下眼睛，微攏起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錦成，這孫女是你寵出來的？剛才罵我什麼？”
“嗬嗬，爸，她沒有罵錯，你是個老頑固。”顧錦成抱著孫女大笑。
老爺子也跟著笑起來，抬手輕點了下淩琦月的額頭，“小丫頭，這個家也隻有你能罵老太爺頑固……來來，老太爺知錯了，我抱抱。”
淩琦月馬上高興地爬到他的腿上去，摸摸他的胡子，又摸摸他的臉，“太爺爺，酸菜剛才不是罵，是說你。”
“這有區別？”老爺子把耳朵豎起來。
“有啊，罵人是要繃著臉的，不喜歡別人的時候才會罵，可酸菜沒有，酸菜喜歡太爺爺。”
“喲，小丫頭嘴甜。”
“太爺爺，我媽咪說，女兒是父母的貼心小棉襖。”
說著，她拉了拉老太爺身上的毛皮背心，“就跟你這件衣服一樣，很暖和，你沒有女兒，所以你不知道，酸菜現在告訴了你，你可要記住了。”
“嗯嗯。”老太爺一副感動狀，連連點頭，“太爺爺記住了，記住了。”
“哈哈哈……”顧明煊笑出了聲，幸福溢滿了明亮的雙眸。
顧浩然拿腳輕踢了他一下，“哥，瞧你美的，有女兒這麼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