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交談，姚素素完全拋卻了陌生感與拘謹，嘴巴喋喋不休，嗓門又大，說一句就笑一聲，開朗率性，逗得淩沫雪不停地笑。
“對了對了，我來的時候還抓了兩隻我養的鴨子，我是想給你們燉湯喝的……”說到這，她一愣，眼睛睜圓了，“咦，鴨子是不是沒拿到廚房裏殺？”
坐在對麵的淩琦月一聽“殺”字，小身了一激靈，警惕地望著姚素素……
姚素素拍了下手，起身往門口走，“我去看看，來的時候我放在外麵的。”
“素素。”淩沫雪也跟出去。
“爹地，我不想吃鴨子。”淩琦月急忙對父親說，“它們很可愛，殺掉太殘忍了。”
“你可以不去看。”顧明煊摸了下她的頭，繼續看手機。
“爹地，大姨她找不到鴨子是不是就不會殺了？”
“嗯。”
淩琦月眨了下眼睛，低喃了聲：“我希望它們變成天鵝，飛上天就抓不到了。”
她話音剛落，姚素素扯起大嗓門朝屋裏叫：“鴨子沒了，我的鴨子沒了。”
顧明煊聞聲抬起頭，管家趕忙出去，邊走邊說：“不可能吧，放在外頭不可能丟失的。”
淩琦月這次不好奇了，她舉起手在父親眼前晃了晃，分散他的注意力，“爹地，你看我，看我啦，我問你，鴨子是怎麼生出來的？”
顧明煊勾唇一笑，“鴨媽媽生呀。”
“也是像雞一樣孵蛋嗎？”
“對。”
“那是先有鴨子生蛋，還是先有蛋變鴨子呢？”
“……”顧明煊這下頓住了，想了想，他說，“應該是先有蛋吧。”
“爹地，你不覺得奇怪嗎？鴨子都沒有，蛋又是哪裏來的？”淩琦月眨巴著大眼睛，一副求知欲很強的小模樣。
顧明煊有點為難怎麼向她解釋好了，因為講得過於抽象或用基因解釋，女兒根本理解不了。
於是，他拍了拍她的小手，微微一笑，“這問題你去問巴哥，他肯定會解釋你聽。”
“爹地，你偷懶了。”小酸菜鄙視了父親一眼，“你故意在我跟前拉低智商。”
“嗬嗬……”
顧明煊笑了笑，剛想好好向女兒解釋，淩沫雪走了進來，“酸菜，鴨子呢？”
“鴨子？”淩琦月一下子蹦到地上，“鴨子變成天鵝飛走了吧。”
“酸菜，有人看見你曾經玩過鴨子，為什麼現在沒有了？”淩沫雪緊緊地盯著女兒的眼睛。
淩琦月覺得自己無法逃避母親的窺探了，別轉身，她往樓梯上跑，“爹地，媽咪，我去看書了。”
淩沫雪好笑著對丈夫說：“鴨子肯定是女兒藏起來了。”
正說著，姚素素在外頭叫起來，“沫雪，找到了，找到了！有人把鴨子放進遊泳池裏去了。”
“噗……”顧明煊笑出了聲，“女兒幹的。”
晚飯時間快到時，淩景琛和司馬晴惠一起來了，看到大大咧咧，笑得異常開心的表妹，淩景琛倒歡喜地摸了摸她的頭，“不錯，看你這麼開心，哥哥我放心了。”
司馬晴惠瞧著姚素素的身板，眼底閃過一絲鄙夷，虛以委蛇地對她淡淡一笑，隻說了句，“你好。”